太阳都落山了,王向勇才把韩朝阳、韩朝东兄弟二人给请过来,因为还是秋收季节,庄稼人都很忙,每天都是起早贪晚的去庄稼地里干活。
“哎呀,茹凤,你这丫头回来了也不早告诉大叔一声,这些年可把我惦记死了,凤大婶她还好吧?这一搬走就是十多年,杳无音信哪,怎么不让人惦记!”
韩朝阳大叔也确实老了,头发已经花白,腰也有些弓了,已经失去往日那个精壮汉子的风采。就连韩朝东二叔也大不如从前,憨憨的表情显示出即将步入老年的木讷。
“朝阳叔、朝东叔,家里人都好吧?这十几年风雨飘摇,如今总算熬出了头,咱们的好日子到了,我也准备马上就把奶奶接回来住。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朝山叔他在哪里,这小日本刚刚投降,朝山叔那边也没有传回来啥消息。不过不要紧,我估计朝山叔他很快就会给我们传回消息的。”
茹凤紧紧拉住韩朝阳、韩朝东兄弟二人的手,把他们让到炕上去坐,小满姨给他们倒上水,然后就跟菊花姐一起忙着放桌子,准备吃饭。
“是呀,我这个小老弟离开家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走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刚刚十八岁,现在变成啥样了也不知道,恐怕见面都不认识了。
我们这几年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现在小日本投降了,他也该回到家里来了,想他呀,真盼望着他早点回来,全家人团聚!”
“放心吧,朝阳叔,韩师长他现在可是高大英俊,人人敬佩!您放心,韩师长一定会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
旬叶接过韩朝阳的话去安慰他,并且帮韩氏兄弟二人把鞋脱了,把二人让到炕里的主位上坐下。赵双岩也是热情相让,嘘寒问暖,这倒让韩氏兄弟都有些不好意思。
“咱们一个屯子住着,但平时也接触不多,你们这样热情,让我兄弟二人感到心里不舒服。来看看茹凤就行了,再去端你家饭碗还真有些难为情。”
“大叔、二叔,你们就别客气了,这是茹凤要请你们,以表达她这么多年的思念感激之情。我就替她准备了这顿饭,希望你们能开开心心的吃好、喝好。”
赵双岩见韩朝阳、韩朝山兄弟俩还有些拘谨,就连忙去安慰。而韩朝阳兄弟听了赵双岩的话,更是显得不好意思,连忙回话。
“大兄弟,你可不能管我们哥俩叫叔叔,茹凤她跟我们是老邻旧居的没办法,你们还是称我们为哥哥吧,这是一个屯子住着的规矩。
再说了,茹凤能够回来,我们哥俩也高兴,按道理本应该由我们哥俩做东来请茹凤,也顺便请请你们,可却先端上了你家饭碗,现在只能说一声谢谢了!”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