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停顿,听到普克顿的声音证明着,他已经暴露了。
如果不快一点,就会被抓住,到时候别说是救出法希尔,连自己都丢了性命。
虽然埃尔塞有些怀疑姜娆和月会不会对他们下痛下杀手,但夜是魔王。
魔王是没有善意一说的。
他们身形比那些巡逻的魔物小了很多,加上玛弗能够使用术法隐藏住他们的气味,便能够钻过空子,躲开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行兵。
他拿着地图跑了好几圈,发现不过就是绕着一个地方团团打转。
埃尔塞忍不住抱怨:“这是谁设计的?明明一条线能走过去的地方,干什么要这样绕着弯跑。”
玛弗也察觉到了这地图的奇怪,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可能是假地图。”
“怎么可能,谁把假地图藏得这么严实?”
玛弗瞄他一眼:“你是在地上捡的,谁把真地图随地扔?”
埃尔塞说不出话,他暗骂一声:你当时怎么不说,马后炮。
他皮笑肉不笑,“那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玛弗轻嗤一声,“刚刚跑了这么多遍,你还没有弄清楚?跟我走就是。”
他甩了甩衣袍,步伐不急不慢,让埃尔塞羡慕嫉妒恨地跺了跺脚。
“我当然没你聪明,你可是天才!”他酸溜溜地开口,却换来前面的人一句:“挺有自知之明。”
埃尔塞只能受着,相比起来,法希尔比这些都更重要。
高处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跟了他们一路。
月打了个哈欠,唇边带着笑意:“终于要找到了吗,这速度,蜗牛都能拜师了。”
埃尔塞再怎么不爽玛弗的嘲笑,但不得不对他的能力感到五体投地。
他仅仅是在陌生的路口站了片刻,便计算出大致的方向,带着他直直朝另一条路走去。
“你......你怎么做到的?”
“发卡。”
埃尔塞又不佩服了。
两人到了一处荒地,见到一处足有二十米的门。
那门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没有一处建筑来做依靠。
周围寸草不生,抬头便是一片阴云密布。
门十分简陋,用一种铸剑的金属打造而成,门中央悬着两颗巨大的人头。
一个状似老妪,一个状似幼童,眼眶凹陷,皮肤松弛,他们张着嘴,却没有一颗牙齿,仅有一条舌头,在时不时蠕动。
埃尔塞小声凑近玛弗:“这就是地笼的入口了吧。”
玛弗皱着眉没有理会一旁聒噪的人。
“要怎么进去?”
埃尔塞缓步靠近一点,却见那两颗人头晃了晃,缓缓转过脸面对他们。
他们的嘴极其夸张地张大,那猩红的舌头从嘴中探出,拉长。
尔塞才看见那舌尖长了一只灵活的眼。巨大的瞳仁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过来。”
一个声音传来,像是几千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埃尔塞和玛弗的脚不受控制地朝前走去,他不敢说话,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那扇门。
冗长的舌头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在看到他腰间那把剑时,发出一声尖叫。
“有魔王的气息!”
“是魔王的剑!”两颗头颅尖叫着,从门中央劈开一道裂痕,伴随着“吱呀”一声,那扇门向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