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画面大脑渐渐恢复了快速理智的思考。
如果商夜没有撒谎那么早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早在那对夫妇表面上和善微笑与顾家林家交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在暗地里进行毒品交易了。
这代表着什么呢?
记忆里最不愿揭开的那些写满了顾氏集团罪名的报纸那在深夜里贴满别墅的封条和来去混乱的公务人员那在铁栏中被拷在顾凌腕上的手铐——还有那天夜里来到卧室亲吻女儿额头的男人。
手指又痉挛般的颤抖了一下为了止住这种代表脆弱的颤抖顾绒渐渐把拳头捏紧——可事实并没有如她所愿那颤抖从指尖蔓延到了整个拳头乃至整条手臂上。
她的喉咙用力的上下滑动了一下拼命按捺住了自己快要沸腾发狂的思绪。
不冷静一点顾绒冷静一点。
在还没有找到证据和关联的情况下这什么都不能代表……什么都不能代表。
她背脊微弯把脸埋在手掌里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又突然站起来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顾绒接了一捧水浇到脸上这样反复了几次后她才抬起头来。
她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苍白如纸的脸。
那双浅浅的琥珀色眼眸不复秋水般的清澈剔透变得晦暗而冰冷起来。
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顾绒抹了一把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却没能第一时间划开接听。
她眼睛里闪过一瞬愣怔的动摇随后下意识的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两双眼睛在镜子内外复杂而冷漠的对视着她们看着彼此就像看着一个讨厌的陌生人。
顾绒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次后才点开接听接着她转身背过去面对着亮堂的灯光对那边的人发出平静的笑音:
“唐总下班了吗?可以约饭吗?是不是需要拿着号码牌来排队才行啊?”
那边一顿慢慢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