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景昨晚找到傅寒舟时, 都已经快要凌晨了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他们俩才睡了觉。
早上是被-干洗店的人叫醒的。
苏云景昨天在app叫了上-门服务, 干洗店的人上午九点就来拿衣服了。
傅寒舟这张脸不适合出去招摇苏云景中午还是订了外卖他们俩一天都待在酒店房间。
苏云景多付了干洗店一百加急费, 晚上五点半的时候他们俩的衣服就送了过来。
吃了晚饭苏云景冲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就见傅寒舟拿他的手机在打电话。
傅寒舟的俩手机都在家里跟别人联系只能用苏云景手机。
苏云景顺耳听了几句, 等傅寒舟挂了电话, 他才问“是给江初年打的电话?”
傅寒舟转过身去看苏云景他站在浴室门口弥漫出来的雾气朦胧在他干净的眉眼。
耳根被热气蒸得透着薄红, 像被谁吻过似的。
傅寒舟的喉咙滚了一下低声说“不是。”
苏云景擦着头发心里还惦记着江初年说回去找他谈话。
现在江初年是傅寒舟的经纪人, 他们俩的事不可能瞒得住他。
而且也不能瞒着他。
在这个网络时代舆论瞬息万变万一传出他跟傅寒舟有什么绯闻, 江初年作为经纪人能第一时间帮忙解决。
傅寒舟虽然是演员但他有不少疯狂的女友粉一旦公布恋情, 还是跟个男人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苏云景倒是不怕舆论声讨不过他也不想自己跟小酷娇的一举一动都在大众的监视下。
现在就算傅寒舟退圈了以他的人气有了恋情也会火速冲上热搜。
所以江初年这个身边人不能瞒还是得跟他说一声不至于出事他直接抓瞎。
苏云景慢慢擦着头发考虑以后会发生的种种情况。
“我们俩的事还是要跟初年说一声。”苏云景顿了下。
但是他这个情况有点特殊不能跟江初年说实话。
苏云景想了个狗血的方案“你就说你一直很喜欢闻辞我跟闻辞长的像所以你看上我了。”
事实上不用傅寒舟说估计江初年也会这么想。
任何一个见过闻辞的估计都会这么想但苏云景不在乎毕竟他是自己的替身外人就算酸他苏云景听到了也只会想笑。
傅寒舟没说话看着苏云景那只被毛巾擦得泛红的耳尖目光逐渐幽邃。
苏云景没注意到傅寒舟的沉默脑子里都是正经事。
“他好像今天坐飞机回来了明天我得去工作室。晚上正好有回京都的火车我们要是订个凌晨这个时间段的火车票上车的人会少认出你的几率也会少。”
“咱们今晚就回去你觉得呢?”
苏云景抬头去看傅寒舟他话音刚落对方霍然起身将他压在了浴室门板上。
傅寒舟的焦躁在感受到苏云景身体僵硬那瞬硬生生压下去了一半。
只在苏云景耳尖轻轻落了个吻。
傅寒舟知道苏云景目前还不适应过分的亲密他只能忍下强烈的占有欲。
以及翻涌的滔天欲望。
不能把他吓跑。
傅寒舟告诉自己要像过去那样慢慢来现在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要着急给苏云景适应的时间让他在潜移默化中接纳他。
傅寒舟抽走了苏云景手里的毛巾温柔地给他擦着头发偶尔低头吻一吻他。
傅寒舟的那些吻像搅碎机将苏云景脑子里那些正经的事一个一个绞碎了变得不大正经了。
当天晚上他们俩没走又在酒店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晚上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来酒店门口接他们去了飞机场。
苏云景还以为他们回京都从机场贵宾安检通过工作人员开车将他们送到了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
私人飞机也受航空公司监管每次起飞都需要跟航空公司申请还要购买航线。
再加上各项费用飞一次非常烧钱。
稀里糊涂上了飞机坐在舒适的皮革沙发上苏云景忍不住调侃傅寒舟。
“船船你膨胀了居然还有私人飞机了。”
国内有几个巨星早就购买了私人飞机每次出行都要烧二三十万。
傅寒舟作为娱乐圈家世最壕的他倒是没传出过坐私人飞机开百万豪车的消息。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傅寒舟黑眸有了一点笑意“不是我买的花钱租的。”
以傅寒舟现在的收入买一辆私人飞机不成问题但没必要。
苏云景喝着空乘倒的果汁还要数落船船败家。
“从这儿到京都也就一两个小时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我们悄摸坐个特快就好。”
傅寒舟垂下了眼睫漂亮的凤眸有了一重阴影。
他低声说“不回京都。”
苏云景剥了个橘子给傅寒舟没听清地问“什么?”
长睫扇动了一下眸里的情绪不着痕迹地抹去傅寒舟脉脉凝视着苏云景弯下眉眼细翘的眼尾自然延伸。
“我最近没工作我们找个地方度假吧。”
恢复乖巧状态的小酷娇长开的眉眼比少年时还要稠艳活色生香的男色。
苏云景被傅寒舟的美色迷惑了一秒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老妈子似的为他操心。
“你确定你没工作了?你跟初年说了吗?我们俩什么时候度假都行工作不能随便耽误。”
这几年文娱产业红红火火听说演员的片酬跟代言都涨到天价了。
据苏云景所知像傅寒舟这种咖位的是以百万千万的数额进账。
他要是撂挑子不干了整个团队都得抓瞎苏云景都能想象到工作室得乱成什么样。
他虽然进了傅寒舟的工作室但就是个打印小哥不知道傅寒舟手里都有什么通告。
傅寒舟靠过去枕着苏云景的膝躺在皮革沙发上“四五六月份是我休息的时候他很少在这三个月给我接工作。”
这句都是真话。
苏云景放心了既然小酷娇工作没问题他这个闲散人员当然愿意陪着他去吃吃喝喝了。
“那我们去什么地方?出国吗?”苏云景有些纠结“感觉国外的食物不好吃但国内认识你的人太多了玩也玩不好。”
国内有滑雪场去滑雪带着护目镜倒是不用担心被认出来但小酷娇怕冷。
傅寒舟凝视着上方的苏云景漆黑的眸夜一般深沉静谧“那就去只有我们俩的地方我给你做饭。”
苏云景觉得他不对劲高高地挑起眉头。
把傅寒舟额前的碎发拨开苏云景用手指轻轻在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拍了一下。
“你该不会找个小岛把我关进去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永远也不放出来吧?”
这是病娇会做出来的事。
非常不巧他膝上这位就是病娇。
虽然苏云景觉得他娇里娇气的时候可可爱爱的。
傅寒舟阖上了眼睛喉间突结滚了一下他轻声说“不会把你锁在地下室。”
只说不会锁他进地下室没否认其他的。
苏云景笑了“只要你把工作上的事处理好了一辈子跟你住地下室我都没问题。”
谁还不想当条什么都不用干的咸鱼?
有人管吃管住苏云景乐意得很。
傅寒舟睁开眼睛就见苏云景眸里闪烁的细碎笑意像潋滟在水面的波光随着流水一晃一晃的。
直接晃进了傅寒舟眼里心里某个地方发烫。
他想问苏云景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但最终没问出口。
到了度假的地方已经凌晨一点了。
苏云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裹着一件风衣打着哈欠跟傅寒舟下了飞机。
这好像是个岛四面环着海。
海风带着腥咸的味道将苏云景的黑发吹得凌乱。
岛上亮着绿色的灯盏光线有点暗苏云景一路过去隐约觉得有点熟悉。
等看见那栋红顶白墙的别墅苏云景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里当初闻燕来跟沈年蕴结婚的那个小岛。
别墅已经有人打扫干净苏云景跟傅寒舟去了之前他住的那间房。
被海风一吹苏云景困意早没了脱下身上的黑色风衣问傅寒舟“怎么突然想起来这里了?”
这里可有他们俩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苏云景记得傅寒舟就是这儿让他滚出他的家。
小酷娇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在滑雪场的时候还因为自己间接害苏云景受伤自责难过了很久。
傅寒舟敛眉嗓音低沉“不是突然我每年都会来这里住几天。”
每年五月份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就睡在苏云景曾经睡过的这张床上。
傅寒舟经常在这里回想他们俩在小岛上那两天苏云景一直试图接近他想融入他的生活。
他不知道苏云景什么来历但苏云景似乎从小时候就在靠近他示好展现自己的友善。
所以傅寒舟坚信他一定会回来回来后也一定会再来找他。
漫长的等待慢慢消磨着傅寒舟每次他有所怀疑时就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