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白楚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一改初见的魏晋之风,穿了件淡紫色的道袍,头戴飘飘巾,一身的书生意气。
“听说你要放弃京考?”白果果脱口问。
简单直白的,一点分寸感都没有。
白楚愣了愣,忍不住扶额笑了。“你听谁说的?”
“门子傅禾啊,我许诺给他描个花样子,他要找缝工做双鞋穿。”
“以后不许胡乱许诺,”白楚俯身抬手轻叩她光洁的额头,“男女授受不亲,懂吗?”
白果果鼓着腮帮子,双手捂住额头。“那你呢?”
白楚直起身来,转身踱步到桥的另一侧。只见他双手撑着栏杆,面朝满湖的莲花,轻笑一声,对她道:“我是白楚啊,我跟旁的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白果果满脸不解,仰脸追问道。
她明明不是这样大胆的人,如果不是相逢在那样一场惨烈的绝境里,她不会变得这般依赖他的!她直觉不应该问出口,可她偏偏还是问了。
白果果垂下头,绞着手指,侧耳等着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因为……”白楚张开口说,白果果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只听他继续往下说道:“在你的心里,我跟旁人不一样啊。”
“自大!”白果果红着脸嘟哝了一句,“你个书生,没个官身,倒是会摆谱!”
“哈哈哈……”白楚听得笑弯了腰。
白果果这个气呀,握着猫咪的爪子对着他的后背直比划。
“它似乎很喜欢你啊,”白楚回过身,瞥了眼在她怀里摇尾巴求抚摸的灰猫。
白果果也很是费解,挠了挠头。“我是很喜欢猫,也养过猫,但还从没见过这般通灵性的猫呢!它叫什么名字啊?”
“尚无名字。”
“哦……”白果果点点头,“那我该怎么叫它呀?”
白楚笑道:“不过是偶尔路过救了的野猫罢了。”
白果果下意识地揉了揉灰猫毛茸茸的猫耳朵,双眼亮闪闪地问他,“那我可以给它取个名字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