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指导的好,大人一早便知晓那陈二的与我是老乡,且还是承康侯少夫人身边大丫鬟的表哥,这才能轻易的得知她的消息。”
茜儿咽了一下口水,一想起自那日从承康侯少夫人府里听戏回来后,就被这个黑衣车夫抓去了林子里,见到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听他用冰冷无情的声音命令她为他办事,否则下场就如同她面前被一刀砍死的细作一样时,她就屈服了。
虽说承康侯少夫人也暗中派人找到她,威胁她给自个监视刘夫人,可比较之下,她更怕眼前这个微笑间就能断人生死的人!
不,他就是个魔鬼!
茜儿不愿回想起那时的事情,她忙道:“不知大人这次找奴婢所为何事?”
“你做的很好,”兜帽里的苍秀的下巴重新隐没在一片黑暗里。“你让陈二的给承康侯少夫人的大丫鬟递个话,就说十里画舫飘香,她家夫君就藏在喜洲码头。”
承康侯小侯爷过了新鲜劲儿,又固态萌发起来。不仅眠花宿柳,还卷了承康侯少夫人的陪嫁银子去吃花酒了。
听说承康侯小侯爷最近又迷恋上了一个喜洲画舫上的花魁喜妹儿,经常夜宿在那里。
偏承康侯夫人早厌烦了她这个爱出风头的儿媳妇,非但不管,反而偏帮自个儿子,去堵挺她儿媳妇。
承康侯说了几次小侯爷,见他不长记性,棍棒都打弯了几根也不老实,便懒得管了。
不用想就知道,承康侯少夫人多要面子的一个人,听了这信儿还不得杀过去啊!
茜儿难掩嘴角的笑意,屈膝应了声是。
黑斗篷男子说完便起身往另一头走了,他身姿秀长,如修如竹,偏被一袭黑斗篷盖住了满身的钟林敏秀,反而透出一种鬼魅风流来。
他步子行得不紧不慢,声音亦是不轻不重的,只听他留了一句:“我不管承康侯少夫人许诺了你什么,只我交代的事情,你需得一丝不差的办好,你好之为之。”
茜儿浑身发抖的目送着黑斗篷男子和马车夫,一前一后的离开,直等到看不清人影了,她才松了口气,擦了下额头的汗,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等人都走了,白果果才探出头来。她小脸被入夜的寒气冻得冰凉冰凉的,一双吊眼梢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一脸费解的表情。
因离得远了点,她只依稀听见了承康侯府这几个字。她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茜儿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偏她没有证据,也不想自找麻烦,索性便将之抛开脑后,落后茜儿几步,赶紧回王府了。
这一天当真是忙碌极了,白果果眼瞅着茜儿进了轩室,自个也快步回了屋里。
一番洗漱后,她打了个哈欠,摇了摇昏沉沉的头,撩开沉实的棉被,只想马上睡觉。
不想却看见被窝里有一张纸条,她爬上床,展开纸条,就见上面写着:“备好了香饼,坐等你来,白楚留。”
白果果在被窝里滚了一圈,将纸条放在脸上吹了吹,笑嘻嘻地一把拉起棉被,盖上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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