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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热闹开始了

郑琰叹道:“年关难过啊!”

把一干婢女逗得直乐。

郑家笑语盈盈,东宫愁云惨淡。皇帝是来看太子了,结果被恶心走了。太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儿无心加害父亲!是他们诬我!”

皇帝被气乐了:“无心加害于朕?是啊,你是没想加害于朕,你把你弟弟们都杀了,就是没想动我!”就剩你一个才肯给父慈子孝是吧?

太子强辩道:“是他们先害我,儿自幼承欢膝下,可有甚不足之处?从来都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自从他们长大了,就……”回忆起小时候美好,又诉说弟弟们可恶。

郑靖业早给皇帝打过预防针了,什么温情都当不得免罪金牌了。兼太子还状告朝臣结党,声称他们都党附诸王,意图夺嫡。反正逮着机会了,太子也豁出去了,一盆盆脏水泼了出去。他现恨是傅含章,傅氏坏话他也没少说,什么本来答应得好好后反水啦,什么收了他东西啦,又是什么称他为主啦,怎么恶心怎么说。

皇帝越听越生气,你说他大臣们或许有私心,这个他承认,必须,肯定,他也有意无意地进行制衡。但是吧,总来说大家都还算克制,对吧?你让个老板承认他手下全是流氓,那老板是什么?黑道头子啊?

兼皇帝还认为郑靖业这样他一手提拔人是心腹,是比较纯朴可靠忠臣——不认为是忠臣他也不会给郑靖业这么大权柄。太子连这样人也要告一状,真是失心疯了!

皇帝甩袖走了:“你真是死不悔改!”郑靖业还为你求情呢!

回来又召了宰相来问,韦知勉一直低调,干脆说:“伏听圣裁。”

蒋进贤被召进宫,听闻皇帝问他意见,他是一百个乐意,但是嘴上还要再顺溜一下:“此陛下家事。只有一件,储位动移,天下震动,愿陛下早定储,以安民心。”

皇帝心头一跳,看了蒋进贤一眼,没吭声。

蒋进贤告辞回家,心里略有不安,又甩了开去,蒋氏根深蒂固,有何可惧呢?皇帝就算是知道了他有私心,又能怎么样呢?他外甥都是很好,单凭素质也能取胜。他就是把目合盘托出,皇帝也怎么不了他。

皇帝却把这件案子一拖拖了半个月,趁这半个月功夫,郑靖业又请示皇帝:“今年雨水不丰,臣恐成灾。前者犬子入京,私下亦说有旱相。东宫之事,是否有征?”

皇帝果断地道:“东宫德不堪匹,故致灾。”东宫之所以叫东宫,就是因为它东面,东方青龙主木,应生长滋繁。皇帝就把这个歪楼成了太子不乖,所以旱得不长草。别开玩笑了,儿子都亮刀子了,这回不砍自己身上,下一回胆子大了就定就砍谁了。再说了,你个太子,定个计划都破绽百出,这能力也很让人着急。要杀人,怎么杀不好?你儿子结婚,你主场,投毒放火砍人……全干翻了都行,连机会都不会把握。

要不怎么说皇帝能当成皇帝,太子就被废了呢?同是庶长子,这差距,啧啧。

郑靖业又请示:“臣已有些准备,专拔出了二十万石粮预备,有灾赈灾,无灾也致扣得太多扰攘不安。臣想,是不是下令各州、郡为备?”

皇帝道:“你是个一心为国人啊!”这会儿还想着国家大事,不像那些家伙!

这会儿谁有心情管这个呢?大家都想:干翻太子干翻太子,踩上一万只脚,推自己基友上台。办事也就马马虎虎。郑靖业又表现了一把。

眼看皇帝决心要废掉太子了,郑靖业又进言:“臣说服不了陛下,那么臣有几件事不得不说。太子如何废?太子是有罪行,但不宜揭露太深,不可捕风捉影,毕竟是储君,此其一;广平郡王如何自处?以后又何去何从,罪不及妻孥,何况广平郡王待圣人一向孝顺,此其二;东宫僚属皆非常人又要如何处置?东宫亦不乏才智之士,当使之继续为国效力才好,此其三;太子废后,如何处置?怎么样能让他安养天年,此其四。后,怎么样,让朝野不要震动太大,如何安抚,此其五。太子略有偏差,圣人还是仁君慈父,总要收拾善后。”一点落井下石意思也没有。

皇帝深感欣慰:“卿真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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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甩了政治包袱,皇帝也有意为其张目,于朝上数次夸他对东宫和气不落井下石作践人,听得人直冒酸水儿:就他下手黑,你还夸!

皇帝夸郑靖业是与他一系列动作配套,首先,他骂了蒋进贤、沈晋等人,嫌弃他们说太子坏话,又杖毙了一批揭东宫**宫婢宦官,这样情况下又说郑靖业厚道,这个……也挺拉仇恨。

其次,他让齐王马上收拾包袱滚蛋,年都不让过。

然后,他给剩下儿子们都封了王,不管有没有成年、有没有结婚。

后,才是下诏废了太子,又祭太庙把事情钉死。太子废为庶人,广平郡王降位为公。除了萧绰,太子原来一家子都废居北宫,不让出京也不让出宫,就是这么关起来。

据说,诏令下日,居然没一个丞相反对,于是,三个丞相名声一起有发臭迹象。郑靖业就罢了,他被骂惯了,而且这回有皇帝背书,他是挨得轻,有不明真相群众还以为他是好人来着。蒋进贤与韦知勉颇有不平之意,他们也被骂过,以前都是无关痛痒,现才觉出味儿来,似乎,跟太子扛上,对名声损害是大啊!

郑靖业你个老狐狸,你都成精了!就说呢,平时就他拍太子拍得欢,这回怎么就缩了当宅男了,原来这儿等着呐!

骂完郑靖业,他们还得忙。郑靖业一推二五六,把东宫后续事宜推给了蒋进贤,自己去预防灾情了,蒋进贤得督促东宫搬家。这其实是个好差使,操作得好,东宫班底能拉来大半呢。不幸遇到了萧绰哭着喊着要陪他爹,又有傅良娣自缢身亡,前咸宜郡主病故……

偏他老婆楚氏又要给傅家求情——蒋进贤被指定主抓东宫谋逆案,傅含章虽然有揭发功劳,但是东宫也说了,傅含章是事到临头才反水,也要审上一审。蒋进贤头发都要挠秃了“浑欲不胜簪”。

萧绰是被皇帝下令让郑靖业给劝回去:“只有郡公过得好了,您父亲才能有依靠,现全家就指望您了,您还有弟弟,他们要成家,还有妹妹,她们要嫁人,您母亲也等您奉养,您把自己关进去了,他们怎么办呢?得沉得住气,别冲动。说句逾矩话,令尊就是太冲动了,以为受了委屈,怎么不想这是不是考验呢?”

萧绰瞪大了眼睛,听郑大忽悠接着忽悠:“亲父子,就是这样,圣人也没要杀要砍呐,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萧绰被忽悠得以为他是好人==!郑靖业想哄谁,那是小菜一碟,他还就真能站你立场上为你分析,让你觉得他是为你考虑。而且吧,郑靖业还真是个帅老头儿,印象分儿就挺高,萧绰抹了抹委屈泪水,乖乖回家打包了一些东西给他亲娘亲妹妹用。郑靖业也厚道地表示可以为他向皇帝打申请。

东宫垮了,高兴莫过于庆林长公主,诸王倒其次——他们还为储位较劲呢。

庆林长公主肚子已经很大了,还支持着进宫安慰了皇帝一回,看得皇帝心惊胆战:“你仔细着点儿,前天落了场小雪,路上滑!”

庆林长公主道:“这才到哪儿呢?大郎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都瘦了,人家冬天都屯着膘着。”

皇帝失笑:“你哥我又不是猪!”

庆林长公主掩口道:“可算是有点儿笑影儿了。”

皇帝叹气:“我哪儿还笑得出来啊?我要好好,你还用跑过来啊?”

庆林长公主道:“就不兴我是闲得发慌来散心啊?”

兄妹两个胡侃八侃,转眼到了吃饭时间,苗妃那里置好了饭菜,邀庆林长公主一起吃饭,庆林长公主也不推辞,陪着哥哥和苗妃吃了顿饭,还昭仁殿睡了个午觉。

此后皇帝心情好了很多,他就算是想抑郁,这么多人逗他,也抑郁不了多久。又过年了,各种事情纷至沓来,皇帝虽还会念叨一下废太子,过年也让送去很多东西,到底是缓了过来,年还皇城城门楼上接受大家朝贺,以示与民同乐。

以此为标志,一场夺嫡大戏拉开了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一个合格坏人来说,难不是做坏事,而是洗白,或曰逃避惩罚。”咦?怎么有种教坏小朋友错觉?

明天加班,后天回家。偶去码字,如果今天能存得下稿子,就有,如果存不下,就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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