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一直用左手喝粥,勺子有些歪扭,看沈知否奇怪的盯着他。
就道:“孤这几日在练习左手吃饭,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孤这样很有王者之风。”
朱标感觉一只手背在身后很拉风,还把伤遮住了。
沈知否坐在对面,看着他背在身后的右手,捂着嘴浅浅的笑了笑,帮他添了菜道:“伤到右手了吧。”
“呃……夜里忘了,撞翻热汤烫到了。”朱标喝着粥,对她说道:“酒坊怎么样了?”
“嗯,可把我累坏了。”沈知否站起来给沐英盛了粥,起身出去了。
片刻后,她提着小箱子走了进来,站在朱标旁边有些犹豫的道:“殿下……你……”
“什么?”
“殿下烫伤的地方给知否看看,我家有专治烫伤的药,止痛的。”
“好。”
朱标伸出右手给她。
看见他,沈知否心情也轻快起来,帮他涂药,用嘴吹着伤处说道:“我娘说,吹吹,就不那么疼了……这些日子你还要处理国事么?”
“这几天没有什么事。放心吧,孤没事,只是烫到了,问题不大。”
“殿下,酒很好呢,已经提前预订了五千多坛,这五粮雪曲几个字,是请人写的。
对了,前些日子,酒坊还会有人问要不要合作呢,都是冲着五粮雪曲来的。”
两人认识久了,也开始熟悉起来,朱标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沐英也会说朱标这些日子有多忙,那些大臣油盐不进,沈知否就听着那些事。
朱标看着账簿,每一项都记的很清楚,事情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商议了后面的大致走向,沐英就跟朱标说着琐事。沈知否就在旁边倒茶。
朱标问她时,她才回答。
快到晌午时,沐英便提醒朱标别看账簿了,说马皇后请北伐大臣的女儿来宫里游玩。
朱标道:“都有谁?”
“徐将军的两个女儿,听说还有常家的,李丞相家的,邓家的……”
沈知否听的入神,沐英笑着道:“沈小姐,水满了。”
她才回过神道:“殿下请恕罪。”
朱标爽朗的笑着说没事。
看着他的背影,沈知否低着头,眼里的泪水徒然从她脸侧滑落,停在下巴处。
她愣了愣,有些慌乱的抹掉泪痕,向前跟着那身影跑去,快跟时又停下来。
沐英转身,随后朱标转过身来。
“怎么了?”
“啊……烫伤药。”沈知否伸开纤白的手,笑了起来。
“宫里什么都有……不过孤收下了。”朱标随后笑着挥手对她说到:“过些日子,孤再来。”
“嗯。”沈知否挺直了脊背用力的点头:“殿下放心,酒坊会更好的。”
“那就好,回去吧,孤先回宫了,等不忙了,孤来喝你烹的茶。”
沈知否眼角笑起来,点头说道:“我等殿下过来,多久也会等。”
心里高兴起来,不忙了他就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