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认床,也不是精神好到睡不着觉,而是那股从心底的不踏实让他睡不着觉,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也许这是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对那片未知的世界的惶恐。
不可否认,袁勉是一个阳光而勇敢的人,但是阳光总也总有照射不到的地方,他也会彷徨,也会无助,只是这些懦弱他从不会、也不愿表露在别人面前。
正如老袁小时候教他的道理一样:面对饿狼,你只有一战到底,而不是逃避;一旦逃避了,你的后背就会留给想要伤害你的敌人,我袁纯的儿子,不能是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
他是不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任何人面前的,袁勉就是这么一个坚强到让人心疼的人。
袁勉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月夜,父亲对他说这话的时候,他分明看见父亲眼中的迷茫和嘴角的苦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母亲的离开才让父亲难过了这么久了吧!
想起父亲袁纯,除了那一脸慈祥的笑容,和那发自内心的疼爱之外,还有的就是他的严厉和那一身不凡的身手,袁勉玩耍猎枪、徒手抓狼和那如何用一把匕首捕猎的本领都是父亲教的。
那时候,袁勉就在心里想,父亲真是个不平凡的人——无论是使用那把猎枪的百发百中,还是徒手抓狼和那出手就有猎物收获的飞刀,或是奔跑在那些凹凸不平的山地时的如履平地,所有的一切,都证明着父亲袁纯的不平凡。
可直到现在,袁勉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有那等本领,却是愿意隐藏于深山中,甘愿当一名大兴安岭最是平凡的护林员呢?
以前还在读国防生、还没下部队时,袁勉打枪打得很准,他总以为那是天赋,直到后来才明白,那是得益于平时在山里使用的那把猎枪。
想了许久,可还是想不明白的袁勉感觉有些累了,用手机调好闹钟后,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大早,手机闹铃那响亮的声音就把袁勉给吵醒了。
拿起手机看了时间,6:05,即使是浑身疲惫还没恢复过来,但袁勉还是爬了起来。从小到大,他都没那赖床的习惯。
刷牙洗脸,刮胡子,又冲了个澡,穿好那身令人看上去十分的浪花白夏季常服,袁勉看了看时间,才是早上的6:30分。
整理了一下衣领,正了正头上那顶白色的大檐军帽,袁勉才拔了房卡出门,去到四楼的餐厅就餐。
这是他到总参军务部报到的第一天,务必要收拾好自己,不能给丝毫首长不好的印象。
不得不说,这军务部招待处的伙食是非常好的,几乎能比得上是五星级酒店的伙食水平了,更重要的是这是免费供应的。袁勉不挑食,他随意地挑了一杯豆浆和几个灌汤包子就随意地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不是袁勉不懂好货,而是他觉得早上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对肠胃不太好,平时野外生存已经是饮食不规律,对身体不太好了,这要是在机关单位也这么搞法,他吃得得个什么肠胃病之类的。
没用多久,袁勉就吃好了早餐,随后就在招待处的门口等着王凯旋来接他了。
至于那些随身携带的东西,他放在了套房里,毕竟也不知道他一个借调来的基层干部会不会分发宿舍呢。
万一是在这招待处住俩月呢?难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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