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表情凝重地从父亲房间回来一开门就看到阮冰在到处找东西。
他过去拉住他柔声问:“找什么?”
阮冰茫然抬起头好像一个孩子:“啊?我找手机我的手机呢?”
沈墨认真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你找手机做什么?”
阮冰腾地一下又开始冒火:“难道我连要我自己的手机都没有权利吗?”
沈墨并没有因为她的叛逆而生气诱哄道:如果你告诉我找手机做什么我就还给你。“
阮冰生气地拍开他的手眼睛里有些迷茫她找手机想问问别人怎么打开这个保险箱但是到底她想要问谁呢?
沈墨看着她眼睛里浮现出凝重:“阮冰你真的不大对劲欧子渊说得对可能我真的要找人来给你看看。”
阮冰低下头忽然抱住沈墨的腰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到底自己是怎么了?
“你怎么样?哪里难受?”沈墨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像哄孩子她侧头看着他漂亮的骨骼匀称的手指她觉得连他手都很好看可是他却不爱她。
“我想画画找不到图画本。”阮冰难过地道。
沈墨的手微微一凝最后低声道:“我给你买。”
几个小时后阮冰在那里静静地画画之前来过的那位特种部队的军医匆匆走进沈家。
沈闵文上前去和他握手军医客气地道:“抱歉沈老我出任务出得急检查完少夫人马上要走。”
沈墨扫了一眼他的胳膊:“你受伤了?”
军医的助手气愤地道:“刚刚在路上有个神经病开着个大卡车朝着我们冲过来幸好我技术过硬。”
“住嘴不是你昨晚看av今天没精神我老头子会差点出车祸?”军医狠狠地打了那青年的后脑勺一下。
说到车祸沈墨和军医对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但两人的眼睛里都藏着什么。
军医的时间非常紧他给阮冰服用了一种药物让她躺在沙发上。
“我们先从你的童年开始吧?先说说你爸爸他非常爱你。”
阮冰记起了爸爸温柔的爸爸偶尔有些凶的妈妈爸爸和她讲很多故事可是妈妈不喜欢他讲那些故事给她听。
“女孩子做这一行会很辛苦我只希望小冰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妈妈这么说。
爸爸就笑了起来:“亲爱的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让我们阮冰不会碰到不好的事。”
后来爸爸就被妈妈罚面壁理由是说话不经过大脑。
阮冰在被催眠的情况下笑得很开心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那天你说想画画所以爸爸就开车给你去买图画本……”
军医刚刚说完这句话阮冰忽然惨叫一声大汗淋漓痛醒过来她抱着头:“我的头好痛!”
沈墨过去紧紧抱住她好像抱着珍宝一般过了半响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军医:“我太太怎么会头痛?”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军医看着阮冰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如果我的朋友冰河在的话他可能能知道点原因。”
“冰河?我听过他。”阮冰捂着头道。
沈墨和军医都一下子表情有些怪沈墨抱着阮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给她按压太阳穴:“你怎么知道冰河?”
“他——是小欧总的偶像。”阮冰简单地提了一下。
随即她就感觉头脑忽然一阵清明。
她讶异地抬起头来:“沈沈墨?我忽然好像好了?”
沈墨和军医的脸色都露出明显不信的神情阮冰着急地道:“是真的!我刚刚画画的时候就好了很多刚刚军医让我头那么一痛就完全好了之前我总觉得胸口有一股怒气压都压不住现在却轻松了起来。”
军医吃惊地看着沈墨沈墨陷入沉思但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先查阮冰之前的确是很奇怪是不是那人发现你来了就将东西撤走?”沈墨命令道。
“什么东西?”阮冰好奇地问“老公你怎么知道?”
沈墨的表情自然地道:“当然是军医在来的路上告诉我的。”
旁边那个助手想说话被军医又拍了下后脑勺:“愣着干嘛?还不去把老头子我的东西拿过来。”
那助手去拿了一个仪器军医开始让那个仪器扫描。
助手则按照仪器显示的方位去找到可能会有问题的东西。
阮冰好奇地看着道:“好神奇还有这样的仪器呢?”
军医得意地道:“以前我们都只能靠经验来判断自从有了这个仪器侦破率在百分之五十。”
“如果是鬼才冰河的话他不用仪器可以百分之八十用了仪器百分之百。”军医一提到冰河就兴致勃勃。
阮冰总算知道特种部队两个人了一个是冰河心理方面的天才。还有一个是银鹰全民偶像喔不是是全才好像银鹰什么都会。
“那个冰河很厉害老公你不认识吗?”阮冰看着沈墨。
沈墨和军医闻言眼神都是一暗军医道:“被人害死了好多年了真可怜可惜对于重点人才都是不能露脸的我至今不知道他老人家长什么样子。”
沈墨淡淡地道:“未必是老人家。”
军医不服输地道道:“你又没见过。”
沈墨神清气闲地道:“听你的介绍他应该不算老。”
两个人正在针锋相对助手气喘吁吁地将所有有问题的东西都搜集了上来:“老师都在这这里了。”
阮冰递给他一杯水:“辛苦喝茶。”
助手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水道:“不敢不敢。”
阮冰发现都是些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娇娇房间里搜出一大堆全是婴儿用品还有客厅的钟甚至门铃都被拆了下来。
助手充满希望地看着军医道:“老师现在要靠您的经验判断这里面有没有害少夫人生病的东西?”
军医仔细地看着那堆东西。
他看着那些东西发呆起码半个小时忽然道:“这些东西都扔了吧!”
众人:“……”
助手哈哈大笑:“老师原来你也不懂啊!”
军医恼羞成怒:“隔行如隔山好不好?我是研究犯罪心理的不是搞这种比较小众的心理犯罪的!”
助手耸耸肩膀:“我不觉得这两个差很多。”
想当然他又被军医狠狠地打了几下。
阮冰有些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老公真的有人想害我吗?那如果我再出问题可以回我们房子去住吗?”
沈墨握住她的手:“哪里都不安全必须要将问题查清楚。”
说完他眸子锋利地划过阮冰的脸:“你真的没事了?”
阮冰想起自己找沈墨表白还被拒绝的事情脸上有些挂不住幸好都可以推给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心底滑过失望她强颜欢笑:“恩我没事。”
沈墨仔细看着她的眼睛:“你看着我。”
阮冰心想你看有什么用?军医都没办法呢。
但她还是乖乖地仰起头一下子跌入沈墨迷人的眸子里。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也不受控制地跳起来。
想移开视线却又怕做得太明显被他看出什么。
只好硬着头皮崩溃地同他对视。
过了一会儿沈墨淡淡地道:“好像是没事了。”
阮冰松了口气低下头感觉周围有些安静转头一看军医和那助手都用诡异而八卦的眼神看着她和沈墨感觉更加囧。
阮冰只好没话找话道:“我帮你们收拾东西不是要扔掉吗?”
说完她去抱桌上的那些危险物品。
忽然一阵细碎的铃声轻响。
让她身子一僵她皱着眉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物件刚刚听到的声音非常耳熟。
从里面挑出一个风铃阮冰摇动了一下风铃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阮冰的脑子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将一切都串了起来她死死盯着这串风铃:“就是它是它!”
沈墨眼神一沉将风铃接过来厉声问道:“怎么?”
阮冰激动地抠住沈墨的手道:“这个铃声我经常听到我我之前一直没在意。那两次的恐怖电话里背景都是这铃声还有还有可儿胸前的项链那个项链的吊坠是一个金色的小铃铛有时候那个铃铛会响和这个风铃的声音一模一样但是会小很多。”
“这就对了这个铃声响起你就会紧张愤怒她就是用这个来控制你。”军医点头道。
沈墨沉默地想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之前有过两次投毒事件不知和这个有没有联系。”
军医想了下斩钉截铁地道:“很有可能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心理暗示一开始是要用药的不然无法激发承受者对暗示的响应我怎么这么傻?!!铊就是最好的引导物哎哟我怀疑那个投毒的人并不是在第一次投毒的时候就被抓他肯定投了不止五次以上的毒。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段时间忽然发神经加大了铊的量这才被人发现。”
“没错那个投毒的人在那段时间失恋大概是因为被女朋友抛弃他心神恍惚将剂量放错。”林督察从外面走了进来应该是已经听到了军医的这段见解。
沈墨冷着脸道:“林督察你来得真好有了了这些证据你们能不能找到可儿查她吊坠就知道是不是和我妻子被谋害一事有关。如果是的话那么她就是黑爵的人这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阴谋。”
林督察立刻派人和西班牙那边联系争取逮捕可儿。
他又对沈墨和沈闵文道:“幕后的人暂时没打算致少夫人于非命给她下心理暗示可能只是为了从你家找东西我还记得五年前那个案子。沈老沈总你们怎么说?”
阮冰也想了起来:“我刚刚很想打开保险柜只是我找不到电话我的电话——奇怪我找电话做什么呢?”
“看来这下子我们解开了最后一个节黑爵的人果然是想通过少夫人从你家里找东西恐怕他们也是被迫于无奈。之前用了欧阳惠和欧阳秀都没办法正大光明地进入沈家所以才不得不直接对少夫人下手。”林督察肯定地做下总结。
沈墨闻言立刻做出决定:“林督察我沈家捐赠五个亿希望警方能够尽快抓到罪魁祸首还我们沈家原本的安宁这次也要麻烦你们。”
沈墨在瞬间展露出非凡气度尤其轻轻松松五个亿。
林督察脸上喜形于色直道感谢。
阮冰迟疑地道:“我在天台上遇到的那个清洁工还有最近从酒吧出来差点被车给撞上……明明就是想要我的命。”
林督察道:“我们初步判断这是两伙人做的。当然也不排除是黑爵里面的两伙人。不过显然对您下心理暗示的这一股力量更为可怕。我们不怕直来直去的暴力但是这种高智商的犯罪活动。哎——”
林督察直言相告:“别说国内国外能够侦破的也很棘手。这样的人原本应该是天之骄子可惜啊。”
沈墨面容冰冷而坚毅:“但是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
林督察哈哈大笑地拍着沈墨的肩膀:“有沈总这句话黑爵的尾巴长不了哈哈哈。”
军医也肃然道:“这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标我早说过了不灭黑爵绝不退休!”
阮冰看着这些人不知道怎么的也被激励得热血沸腾。
黑爵黑爵!!
阮冰皱着眉头怎么总觉得很久以前就听过这个名字?
只是她要深想却感觉一阵迷茫好像只是自己的幻觉。
送走林督察沈墨和军医在花园里道别:“沈总看来你和夫人很相爱啊差点失去她你吓坏了吧?”
沈墨唇角勾着点笑意:“她是个好女人我以前错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