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突然又一道喊声传来,阻了皇甫翊与苏馥珮。
众人惊讶,这又是谁?
声音是门口传来的,他们齐齐朝门口看去。
只见是皇甫宁只身进了府来,虽衣着整齐干净,脸色却不是很好,有武功的人能听出,他步子也有些沉重。
皇甫翊眉头拧紧,解决了夏候靖,又来一个皇甫宁,难道真是好事多磨?
不过听皇甫宁的脚步声,他是伤得极重的,没想到他能逃脱刺杀回来,还真小看了他,受了重伤还敢来搅局,皇甫宁当真是不想活了?
兰香心头咯噔一下,他终于来了,他这是要做什么?要抢亲吗?
苏馥珮不耐烦了,怎么成个亲这么多麻烦?
京城果然是麻烦多,早知道在苦心村行完礼再回来,她都困死了!
一旁的小豆芽也是一脸困意,娘,孩儿也好困啊!
皇甫宁快步进得厅来,先给皇甫赢行了礼,然后走到皇甫翊面前道:“六哥大喜,我特意前来恭贺!”
皇甫翊脸色沉了一分:“七弟多礼了,来得真是及时!”
“路上有事耽搁了,想必六哥不会怪我吧?”皇甫宁笑道。
皇甫翊也打着哈哈:“你我兄弟本王岂会怪你?”
“听到六哥这话我就放心了,今日前来除了恭喜六哥外,还有一件事情想听听六哥的意见!”皇甫宁看向苏馥珮道。
见到苏馥珮绝美的脸,皇甫宁心头一震,更是坚定了决心。
见皇甫宁用如此直白的眼神看苏馥珮,皇甫翊眸中一寒,冷声道:“本王与你六嫂还有一礼未成,待本王礼成了,慢慢与你商量!”
“这件事非得现在说,六哥不妨听一听!”说罢不等皇甫翊答话,径直道:“六哥应该知道,兰小姐本是父皇许给我的王妃,当初听信谣言,所以才休了她,如今谣言散去,兰小姐花容月貌,才华无双,令我刮目相看,想重新迎她回宁亲王府,不知六哥觉得如何?”
众人大骇!
皇甫宁这是要抢亲?
兰香拳头猛地拳紧,皇甫宁,你竟为了这个女人,什么都不顾了?今日众人在场,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兰海夫妇一脸惊恐,皇甫宁在说什么?
轩辕谨心头大笑三声,皇甫宁这唱的是哪出?
夏候靖三人绕有兴致地看戏,有趣!
皇甫赢眸中一片复杂,他竟猜不透皇甫宁此举的用意了。
说他是为了种粮之法,以他的心计定不会在此种情况下这般做。如果想搅和皇甫翊的婚事,他定是会半路下手,不会公然闹开!他今日此举实在令人费解!
苏馥珮胃中翻腾,皇甫宁是猪油蒙了心吧?在这胡说八道,恶心谁呢这是?
皇甫翊眸子一片森寒,皇甫宁,你这是何意?
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再揭兰雪的伤疤痕吗?本王岂会再让你如愿?
他看着皇甫宁怒道:“七弟这是来闹事的?本王的婚礼不允许任何人破坏,青绝白鲤,给本王将宁亲王请出去!”
一旁候立的青绝白鲤二人立即抱拳领命,走到皇甫宁面前冷道:“宁亲王请!”
皇甫宁瞪着皇甫翊,他好不容易逃脱刺杀,本来准备回府治伤,却还是不甘心如此放弃,兰雪本就是他的,皇甫翊凭什么霸着?既然皇甫翊如此,他就强行带走她!
他牙一咬,聚集内力在手,猛地打开青绝白鲤二人,快速往苏馥珮面前而去。
皇甫翊眸子森寒,轻身向前挡住苏馥珮,挥掌朝皇甫宁打去。
皇甫宁本就重伤在身,皇甫翊这一掌他根本没有抵挡之力,猛地被打飞出去,爬倒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王爷!”兰香从惊愣中回过神来大呼一声,赶紧朝皇甫宁跑去,将他扶起来。
兰海夫妇愣住,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甫翊收了手冰冷道:“送宁亲王回府!”
青绝二人领命,走到门口:“宁亲王请!”
皇甫宁抹了把嘴角的血,还要向前,却是刚一动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兰香急劝道:“王爷,你伤得很重,赶紧回府看大夫吧!”
皇甫宁咬牙,皇甫翊,我不会罢休的,就算今日你娶了兰雪,他日本王还是会回来将她夺回,我不会输给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兰香见皇甫宁没拒绝,便扶起他离去。
青绝白鲤跟在后面,将二人送出府去才回来。
众人震惊不已。
皇甫翊这是第二次出手打伤皇甫宁了,两次皆是因为苏馥珮,看来真如传言所说,苏馥珮在皇甫翊心中的份量与皓月国江山百姓一样重要!
皇甫赢与三国皇帝却是见怪不怪,皇甫宁打苏馥珮的主意,不就只有找死的份吗?
小插曲并不影响皇甫翊与苏馥珮的心情,随着钟棋第三次喊夫妻对拜,皇甫翊与苏馥珮终于将这最后一礼行完。
“礼成,送入洞房!”钟棋最后喊道。
众人鼓掌,波折重重,终于礼成了!
在众人的掌声祝福下,皇甫翊将苏馥珮送回新房。
蓝鹫见小豆芽实在困了,便带他下去休息了。
钟棋将众人引到偏厅吃喜宴。
皇甫翊将苏馥珮送到房间后,温柔道:“等为夫将那些人打发了,就回来……好好爱你!”
苏馥珮坐在床上,呼了口气,终于可以坐了。
听到皇甫翊的话,她脸上一烫,低下头去,她自然知道皇甫翊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丫头,很喜欢你害羞的样子!”皇甫翊伸手抬起苏馥珮的下巴,见她红唇诱人,忍不住吻了上去。
却是吻上去后,再也不想放开她,将她扑倒在床上,眸中一片迷离,凑在苏馥珮耳边,温柔道:“丫头,我要你!”
苏馥珮赶紧推开他,心头一阵慌乱:“不成,外面还有好多客人,赶紧出去招呼,让我休息一下,都折腾死了!”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爱意,坏笑道:“那你先睡一会儿,等我回来,今晚上可是不能睡了!”
苏馥珮脸上一羞,把他推开:“快走快走,我要睡了!”
皇甫翊笑了笑,再看了她一眼,不舍地站起身离去。
苏馥珮心头甜蜜,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好累啊,真的要睡一觉才行。
她左右打量了房间一眼,只见百子被百子账鸳鸯枕皆是大喜的红色,门窗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床两边燃着一对红烛,整个房间喜红一片,看得心里无比激动。
等会儿洞房……
苏馥珮赶紧掐断思绪,不想不想,还是睡觉!
可是刚闭上眼睛,却听到推门声,她没起身,歪着头看着门口。
只见门外进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一脸慈祥,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步子却轻快,显然身体还不错。
苏馥珮觉得她十分眼熟,脑中转了转回忆着她是谁?
老妇人已经走到苏馥珮面前,和蔼唤道:“小姐!”
小姐?
苏馥珮坐起身来,看着老妇人,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她惊道:“你是照顾兰雪十五年的连妈妈?”
妇人点点头,有些疑惑,答道:“小姐,老奴是照顾了你十五年,老奴以为小姐嫁给了翊亲王,会幸福一辈子,哪知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些年苦了小姐了!”
真是连妈妈,这个世上除了皇甫翊唯一疼兰雪的人!
见连妈妈一脸难过,苏馥珮劝道:“连妈妈不必难过,都过去了,过来坐!”
连妈妈愣了愣:“小姐你……”
苏馥珮抓了抓脸,这个连妈妈从小看着兰雪长大,定是知道兰雪懦弱的性格,如今见到她这样肯定觉得奇怪,她正要开口解释。
“不过这样的你才应该是真正的你!”连妈妈突然笑道。
苏馥珮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去纠结,起身把连妈妈拉到床上坐着道:“连妈妈这些年过得可好?快给我说说。”
连妈妈照顾了兰雪十五年,与兰雪情同母女,如今兰雪死了,以后就由她来照顾连妈妈吧!
连妈妈哪敢坐皇甫翊的床,连忙起身:“老奴不敢,老奴站就回话就行了!”
看连妈妈怕成这样,苏馥珮也不强求她,问了些连妈妈的近况。
连妈妈一一回答,而后笑道:“夫人在天有灵,保佑小姐逢凶化吉,现在好了,小姐苦尽甘来,翊亲王对小姐是真的很好,老奴真心为小姐高兴呢!”
苏馥珮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事问连妈妈:“连妈妈,我娘是不是端太妃身边的宫女?”
连妈妈脸色大变,赶紧道:“小姐这是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连妈妈,你怎么这么紧张?”苏馥珮见连妈妈神情不对,站起身问道。
连妈妈退后几步道:“没有,没有,小姐,老奴去帮你准备点吃的,你一路回来一定饿了!”说罢不等苏馥珮答话,已经快步出了门,将门关上离去。
苏馥珮心中更加疑惑了,看来兰雪的母亲确实是端太妃身边的宫女,可是大家为什么要隐瞒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对她有没有影响?
不能坐视不理了,改天她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皇甫翊正在陪皇甫赢和三国皇帝喝酒,突然门外突然有人通报:“岭南奇老到!”
“砰!”随着通报声而来的,还有一阵焰火冲上天空炸开的响声传来,顿时夜空中一片姹紫嫣红,分外绚丽!
“哇!”众人忍不住赞叹:“好美的焰火啊!”
“老夫来晚了,翊亲王大喜啊!”正当众人惊叹时,那满头花白,身着一身白袍的老人已进得厅里来。
众人又是一惊,这就是传说中千金难求一支焰火的岭南奇老?倒是有几分山间仙气!
皇甫翊迎上去笑道:“奇老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算晚,来得正是时候,快坐下喝酒!”
岭南奇老扫了众人一圈,见到南宫夜在此,眉头一拧道:“翊亲王好意老夫心领了,今日喝杯喜酒就得赶回去,不能陪翊亲王尽兴了!”
皇甫翊也看了南宫夜一眼,明白岭南奇老的顾虑,也不强留他:“既然奇老有要事在身,今日就喝杯喜酒,日后本王再找奇老痛饮一番!”说罢端了杯酒给岭南奇老。
岭南奇老接过与皇甫翊碰杯饮尽,然后笑道:“祝翊亲王与翊王妃夫妻情深,恩爱白头,老夫告辞!”
“多谢奇老!”皇甫翊看向钟棋道:“替本王送奇老!”
钟棋抱拳领命,将岭南奇老送了出去,再返身回来。
南宫夜眸中转了转,对皇甫翊道:“朕不胜酒力,有些醉了,先回行宫休息了!”
皇甫翊复杂地看了南宫夜一眼道:“既然南宫帝醉了,本王也就不多留,慢走!”
南宫夜对皇甫赢夏候靖轩辕澈抱拳一礼,站起身带着门口的一众护卫转身而去。
华萝衣看了离去的南宫夜一眼,揉了揉头道:“贺公子,我也有些醉了,要不我们也回去吧?”
贺章奇怪,华萝衣只喝了几杯,如何就醉了,他可记得她酒量不错的,但她既然这样说,他也不好拒绝,便起身对皇甫翊道:“爷爷病中,贺章不敢多留,也先回龙泽山庄了!”
皇甫翊看了华萝衣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却还是点了点头。
贺章二人离去。
皇甫翊朝青绝使了个眼色,青绝会意,跟着华萝衣二人而去。
轩辕谨扫了门口一眼,把酒杯一扔道:“本王困了,回去睡觉,皇兄你继续喝!”说罢站起身就走了,也不顾轩辕澈有没有话要说。
轩辕澈摇摇头,这小子!
皇甫翊并未理会轩辕谨,继续陪着皇甫赢众人喝酒。
而府门外,南宫夜正拦下了岭南奇老:“奇老这是不给朕的面子?你两次三番为翊亲王出山,为何不愿跟朕去一次南晋国祭奠亡妻?”
从翊亲王府出来的华萝衣正巧听到这话,眸子一寒,忍不住向前道:“南宫皇帝这是在强人所难?”
南宫夜看向华萝衣,只见她白衣似仙,满身清寒,而那眸中的神色却有一丝熟悉感,他心头微惊,为什么她身上也有静儿的影子?她是谁?
贺章心中疑惑,华萝衣向来少管世间之事,上次为苏馥珮说话还算是情理之中,今日为何会为岭南奇老说话?
见南宫夜没答话,华萝衣走到他面前道:“南宫帝说要祭奠亡妻?你还记得你亡妻喜欢什么吗?”
南宫夜脸色微变,黑金龙纹华服在夜色下染上一层冰霜,冷冷看着华萝衣问:“你是谁?”
华萝衣满身清寒地答道:“华佗后人华萝衣,仅此而已!”
南宫夜眸中一片复杂,听这个女人的语气,似对他有恨意,还质问他有关静儿的事,显然是知道他的事的,她绝不是华佗的后人这般简单,她究竟是谁?
华萝衣看了南宫夜一眼,并未回答他,而是走到一脸怒气的岭南奇老面前轻声道:“奇老先走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多谢华姑娘!”岭南奇老点头,转身而去。
“不准走!”南宫夜快速向前要拦岭南奇老。
华萝衣眸子一冷,飞身而上挡在南宫夜面前,再对岭南奇老道:“奇老先走!”
岭南奇老对南宫夜怒哼了一声,快速离去。
南宫夜怒极,抬手就朝华萝衣打去。
贺章见状立即飞身向前,挡在华萝衣面前,阻了南宫夜道:“南宫帝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岂不让人笑话?”
“让开!她敢坏朕的好事,就不是个弱女子!”南宫夜阴寒吼道。
贺章不让,答道:“不过路见不平罢了,华姑娘一向心地善良!”
“好管闲事,朕就让她付出代价!”说罢扬手朝贺章打去。
贺章挥掌而上,两人打了起来,几个回合后,贺章被打了一掌,败下阵来。
南宫夜快速朝华萝衣打去。
华萝衣拳头拽紧,牙关紧咬,不闪不躲地看着那个阴狠冷绝的男人。
眼看南宫夜就要打中华萝衣,空中飞来一青一红两道身影,红影接了南宫夜那一掌,南宫夜不堪回力,退后了几步。
青影拉着华萝衣飞到贺章身边,让二人离开。
华萝衣瞪了南宫夜一眼,与贺章上了马车离去。
青绝看了那红影一眼,飞身回了翊亲王府。
南宫夜要去追,红影立即拦下,玩世不恭地笑道:“南宫帝什么时候喜欢欺负女人了?”
“轩辕谨,你是不是天生就喜欢英雄救美?”见华萝衣已经走了,南宫夜怒极低吼。
轩辕谨点头,一脸轻狂的笑容:“没错,英雄救美是本王的专长,不过,既然美人已救,本王困了回去睡觉!”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
南宫夜武功不如轩辕谨,只是瞪了轩辕谨离去的身影一眼,看向龙泽山庄的方向,华萝衣,朕十分好奇,你到底是谁?
青绝回到翊亲王府,对皇甫翊禀报了府外的事。
皇甫翊眸子微沉,并未作声,继续陪大家喝酒,直到夜深时分,众宾客才离去。
皇甫翊喝了那么多酒仍旧没见半分醉意,他早就用内力将酒逼了出去,今晚是他与丫头的洞房之夜,他如何能醉?
大步往喜房而去,皇甫翊心中无比激动,到了房间他沉了片刻方才推门而入,丫头,为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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