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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柜的底部颤抖了一阵，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伴随着这个声音，书架中间裂开一道缝向两边缓缓移开。厚重而大块的灰尘从柜子的顶端抖落下来，落在地上蓬散出浑浊的细小尘埃。

比刚才楼梯上更加浓稠的黑暗充斥在书架后面的通道里，头顶不算明亮的白炽灯只将光芒探进去了1、2米远，光斑畏缩地蜷缩在地面上与黑暗拉成一道明显的分界线。程思能看见通道里面铺着白色的瓷砖，那瓷砖上有着防滑的纹路，表面白的瘆人，在上头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

姬息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她将手中举着的书在空中扇了扇，待尘埃散得差不多了之后，把书随意往旁边的桌上一扔，另一只手自然地抓住程思的手腕，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这条路通向外面，但是要走的路有点长，出去后我们就应该离市中心不远了。”姬息一边走一边轻声解释着，转念似乎想起了什么，自嘲一笑继续道：“不过我也不确定，我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脑子里只有些童年的记忆。”

程思遁寻着她说话的声音抬眸向前方看去，眼前一片黑暗，但她依旧努力辨析着姬息的身影。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她问出了心里的困惑。

熟练的把她带到紧急通道，熟练的把她带进密闭的空间，又熟练的带她走在暗道里，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如果不是对这家医院很熟悉的话，根本做不到这样。

“这家医院是我家的。”姬息淡淡道。下一秒，她拉程思的手一紧，脚下突然步子一转，“这边走。”

程思一愣，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而且这个答案着实让她有些吃惊。在她恍神的关头，姬息已经带着她拐到一个逼仄的空间里站定。

这个空间不仅狭窄，高度也不够高。姬息的个子本来就比她高，此时站在这里就只能把头低下来，同时为了不撞到她的脑袋，她将头搁在程思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一下子尽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皮肤。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