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敏感地感觉到姬息现在的情绪不高，虽然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差不多，但她就是在这些话里感觉到她此时很不开心。收回刀，奇怪的看了一眼重新走到驾驶位上的姬息，程思疑惑地觑一眼零号，走到他旁边，弯下腰低声道：“喂，你惹她生气啦？”

零号‘切’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卫生眼，“怎么可能啊，我这么乖巧可爱，啧，我看是某人惹她生气了吧。”话说完，他也走到皮艇的另一端盘膝坐下来，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忍不住继续道：“唉话说，你们就这么放过段高了？那个人拽得和二五八万一样，看着就欠揍。”

程思轻轻笑了一声，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湖面上显得有些诡异，她深深看了零号一眼，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上被薄雾缭绕的太阳，轻声道：“怎么可能呢，有些人我们招惹不起，不代表不能借别人的手去报复，总不能老让别人这么嚣张。”

船开了，如同最初那样，一瞬间冲了出去。

但这次程思稳稳地站在皮艇上，她敛下眸子，幽幽然道：“这片地方，蛭鱼的数量是固定的，如果大家都猎不到蛭鱼，那必然会内乱的。”

“还有。”她看向正在开皮艇的姬息，慢慢踱步到她身边，凑近她的耳朵，嘴唇贴在耳珠上轻声道：“姬息，为什么我需要开发另一个异能？”温热的呼吸温柔的在耳廓内蓬散开来，那气息像是无数只小蚂蚁，顺着耳朵一路爬向姬息的心里面。

呼吸一抖，姬息被这强烈的刺激激得浑身一颤，连带着把方向盘的手都有些不稳，她脸上清冷的神情在此时好像裂开了一道缝，心中那满涨的不虞也在此刻程思的动作下消散些许，她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尽量平缓道：“你在干什么？离我远一点，空间系的异能让人很难控制，这些人一旦成长起来很有可能成为双刃剑，所以基地里是不会允许出现拥有空间系异能的人的，现在仅有的三位空间系大能都是那些家族里关系很深的狗腿子，如果被人知道你有空间系异能，那你必然会死，所以…我们要在这么几天…激发出你的新异能。”

“嗯？呵呵…”程思轻轻笑了，笑声继续钻进姬息的耳朵里，那痒痒酥酥的感觉让她的整个身子都有些发软。耳垂逐渐染上一层绯红，程思盯着这一幕，眼里的笑意愈加深沉，两只手臂顺势绕过她的身体，手掌覆盖在她把方向盘的手上，压低声音道：“你的手为什么在发抖，嗯？是不是，有些累了。”她说的最后几个字，尾音稍稍吊起，因为嗓音有些沙哑，所以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异常性感。

姬息手不断地颤抖，浓密的睫毛也轻颤着，她嘴唇抿了抿，悄悄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转过头来，不想嘴唇却随着她这个动作擦过程思的唇。

柔软的触感，像是触电似地惊醒了两人。那感觉，令她们的脑海中一下子滑过无数道璀璨的流星，震得两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倒是姬息最先回过神来，她神色变换了好几下，最终她眼神一冷，上前凑在程思的面前，一字一句冷清道：“你和那个韵儿是什么关系？”

一句话，让程思脑海中所有的旖旎都灰飞烟灭，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姬息，不自在地偏过视线，一种尴尬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是被现女友撞破了她和前女友的约会一般。

现女友？猛然惊觉自己的念头，程思慌了神，难道她真的喜欢上姬息了么？心下心绪翻飞之间，一道清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她是你的前女友。”姬息的鼻子贴着她的鼻子，两只深邃的眼睛也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告诉我，你还爱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