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才知道?”兰斯洛特也不惊也不恼,平淡笑了笑。宾利的得意本来都已经写在脸上了,听到兰斯洛特回答得这么随意,表情挂不住了。
“啧啧,堂堂帝国太子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上位,说出去未免太给皇室抹黑了吧。”
兰斯洛特:“宾利将军说的是什么话,我是Omega,我穿女装当女伴有什么问题吗?”
宾利后退一步,有些迟疑:“你不是厌恶自己的性别,不承认自己是Omega吗?要不然你为什么要来军部?”
“我厌恶自己的性别不代表我就不是Omega了吧?既然Omega穿女装做女伴合理合法也不受道德束缚,宾利将军有什么权利来质问我呢?”
宾利笑道:“好一个没有权利,还真没想到太子殿下这般伶牙俐齿。女装也穿了,女伴也做了,那别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吧。”
兰斯洛特:“宾利将军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话没有逻辑吗?”
宾利回道:“还真没有。”
兰斯洛特:“那现在有了。”
宾利:“你这是说不过狗急跳墙了?”
兰斯洛特觉得无语,他实在是不想和说话没有逻辑的人交谈:“是,该做的没做的都做了,满意了?”
宾利闻言一愣:“这....就承认了?”
兰斯洛特向来不按套路出牌。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走了。”说罢,他转身就准备走。
宾利一招没用又来一招,他又挡在兰斯洛特面前:“太子殿下原来这么不明智,我看您还是别和我争这元帅的位置了。明天比赛你若是输了就真是没一点退路了,就算索性你赢了我,现在乌利亚失踪了你也没有靠山。”
失踪了?
兰斯洛特心里的不安逐渐被放大。
“你说什么?”他抬手揪起宾利的衣领。
兰斯洛特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在月光下他淡蓝色的双眸显出森森寒意:“就凭你也配当元帅?”
宾利被兰斯洛特拽着衣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肆意:“太子殿下果然是个凉薄之人,比起乌利亚还是更在意元帅之位啊。”
兰斯洛特眼神更加阴鸷:“你再重复一遍,刚刚说了什么?”
宾利笑道:“乌利亚失踪了,太子殿下不会现在都不知道吧?”
兰斯洛特将他的领子拽的更高:“你还知道什么?”
宾利:“太子殿下这是想打人?赛间出现恶□□件可是要停赛的。”
兰斯洛特不是什么冲动的人,但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宾利笑了笑,知道他不敢动手,一把把抓着他衣领的手拍开:“我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休息了,祝太子殿下好梦。”
兰斯洛特明知道宾利这是在玩心理战,是在赛前来让他分心的,但他却一直想着那些话忘不掉。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和上次老皇帝说要对乌利亚下手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明天的比赛他必须要赢,北冕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可人就是这样,越想强迫自己睡着就越睡不着。其实他手边倒是有一味灵丹妙药,那去除了信息素只保留气味的香水对于兰斯洛特来说就是最好的助眠剂,只要喷点在身边他保准能睡个安安稳稳的好觉,第二天起来容光焕发。
可喷一个Alpha的信息素助眠,还不是因为发情期的不可抗力......
实在是有些羞耻。
兰斯洛特的心里好像有一杆天平,一边是想赢的心,另一边是羞耻心。
他在不断地为天平两边加码,北冕的操作权,乌利亚的安危,整个军部的责任都被加在了他想赢的那一边。
兰斯洛特引以为傲的理性告诉他,他得睡个好觉。
大丈夫自当以天下为己任,大丈夫能屈能伸,又怎会为区区羞耻心只顾小我不顾大我?
兰斯洛特如此催眠着自己,好让自己能理性客观地接受这羞耻的举动。
于是这晚他再一次被淡雅舒心的雪松味环绕,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