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那个插曲,白世鸿夫妇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宴会,并且还要一边道歉着,一边把宾客安然地送上车。
等所有的宾客都送走了,他们又转头安抚自家女婿和薛家的亲友。
“承宇啊,伯父实在是有愧,没有办好你父母交代的事情”白世鸿对着薛承宇喟叹。
这次订婚宴本该由薛承宇的父母来操办,但因为他们早年就一直在z国工作,后来直接在定居那里,亲友也多数不在帝都,所以只能把订婚宴这事委托给白家。
没想到,期间竟然闹出这些事,白世鸿觉得实在是无颜面对薛家的人。
好在薛承宇和他父母一样明白事理:“伯父言重了您和伯母为了我跟芸若订婚的事,花费了那么多心血,我和我爸妈应该对你们道谢才是。”
“是啊c是啊,我们为了这场订婚宴那可是使了很多力气。”
谢兰玉也出来说话了,“出现这些问题,那都是夏时杳那个丫头惹出来的,跟我们白家无关。”
“夏时杳,是白家四爷的女儿吗”薛承宇问。
以前他曾听父母提起过,好像最初父母中意的儿媳对象是她
“呃”谢兰玉有些后悔,怎么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芸若也暗自瞪了自己母亲一眼,转头对薛承宇解释:“没错,就是我那个三妹。只不过四叔去世后,她就去乡下随外婆住了,这几年学的规矩少,惹了这些事,让你看笑话了。”
薛承宇不以为意地笑笑:“没事,小丫头还没长大,多教教就好了。”
谢兰玉嫌弃得不行:“那个丫头打小就顽劣不堪,现在更加肆无忌惮了。你也瞧见了,连那种国外的可怕人物都敢惹,真是不知道要给白家招来什么灾祸”
“妈”白芸若听不下去了,眼神一直示意她少说两句。
薛承宇刚才在后面也目睹了整件事情,他明白白家在担心什么,就安慰他们说:“伯父伯母不用担心。咱们国家是法治社会,不会发生那些人议论的事情的。”
白世鸿现在也已经冷静下来了,点头赞同:“嗯,我们白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何况还有明修在,不会让人随意欺负的。”
白世鸿的长子白明修,算是白家最有出息的一个,进了市政没几年就凭着过人的本事,当上了市长秘书。
这是也是谢兰玉最自豪的一件事情。
她原本还想在薛家人面前夸夸自家儿子,却被白芸若拉到一边去了。
“妈,承宇虽然性情好,但他家的亲友都还在场,你可别再乱说话了。尤其是夏时杳的事”白芸若不得不提醒她。
别看谢兰玉外表挺端庄的,但她平时在家跋扈惯了。白芸若就怕她在薛家人面前说太多,露馅出糗。
“知道了c知道了”谢兰玉嘴上应着,心里却很不舒服。
都怪夏时杳那个臭丫头,她一回来就惹这么多事,回去非好好收拾她一下才行
帝都城郊一处半山别院里,三四个佣人楼上楼下地忙活着。
一楼大厅,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之前那位戴黑色面具的神秘男,即玫瑰庄园的第四代掌权人兰斯艾勒斯。
此刻,他的面具已经卸下,露出一张绝代风华却苍白得近似病弱的面孔。
他半阖着双眼,一手撑着鬓角斜靠在沙发扶手上,英挺的剑眉紧锁,几缕雪白的长发垂落在脸侧,更添得几分憔悴。
旁边,黑衣光头和两个手下站成一排。
他的视线,一直在那些上上下下的佣人和自家老板之间,来回交替。
终于,他按耐不住了:“老板,要不我再去医院多抓几个医生回来”
“雷托,别冲动。”
一个绅士打扮的中年金发男子从楼上下来,走到光头男面前,“这里不是y国,你得改改自己鲁莽的性子。”
“可是小少爷”
“小少爷只是生病而已,罗医生会照顾好他的。倒是你”
中年男子瞅着光头男脖子上一片血红,眉头略皱。
光头男擦了擦已经干掉的血迹,尴尬地解释:“这是我自己的血。”
小少爷每次发脾气都喜欢咬人,他都习惯了。其实小少爷的小尖牙看着唬人,咬得也不重。
但安格森可看不下去,身为艾勒斯家族的管家,仪容仪表这种事情,他一向最讲究。
“去把自己收拾干净,这样太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