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无语了,那几支银针,扎在什么穴位上,刺入几分,太深会什么症状,这世上没人比她更加清楚了。
白轩很显然是在说谎。
她若无其事看了一眼旁边表情有些不自然,正羞赧整理着头发的苏语梦。
桃花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心里明白,肯定和苏语梦有关。
她说:“今晚上开始,白轩闭关,所有人,不允许出现在这间屋子里。不想他死,就听我的话。”
苏语梦一脸歉意:“桃花,这次怪我了……”
桃花:“好了,别说了,你回去和月儿,早点休息吧。”
苏语梦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白轩,有些恋恋不舍离开。
但美女师父留下了。
她从外面解掉那根窗户旁晾晒衣服的绳子,然后绑在房间里。一头在东墙,一头在西墙。
与白轩并排,相隔只有一米多,几乎触手可及。
桃花身轻如燕,躺在上面,自然而然,极为放松,丝毫没有牵强。闭上眼睛。
白轩一愣:“师父,你晚上陪我睡这里?”
桃花脸侧向另一边,语气平淡:“练你的功夫,有什么状况,及时喊我……”
白轩拍马屁:“师父,看不出来,你外冷内热,其实挺知道关心人的。不过我摔来摔去,动静很大,会不会吵到你?”
桃花不理他,很显然没有和他聊天的性质。
凌晨一点……
凌晨两点……
凌晨三点……
凌晨四点……
凌晨五点……
桃花其实一直没睡着。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和陌生人通宵共处一室,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不错,她还小。
但今年也快十七岁了好不好?
打小生活环境不同,她比同龄女孩子要成熟很多,并且这个年龄的女孩,正是少女春心萌动的时候。
当然,并不是说她对白轩动心了。
可躺在白轩身边,心思总是复杂。
她听着白轩不停爬上绳子,然后摔下去,循环往复,乐此不彼的声音,有些惊讶。
惊讶于这份专注,这份坚韧毅力,以及这份奋斗和刻苦。
一个男人,可以没钱,可以没能力,甚至可以什么都不懂,但永远都不能浑浑噩噩,无所事事,好吃懒做……那样一眼望到头,此生必定虚度。
人穷志不短,就是这个道理。
桃花对白轩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在她的认知里,这人就是个无赖,并且是只会耍些小聪明,永远上不了大台面的小无赖。
但现在,她发现这个原本认为一无是处的男人,比她认识的很多那些大家族里所谓的出类拔萃的后生,更加拥有一步一步,直登青云九天的优点。
天快亮了,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贾半贤散养在果园里的十几只公鸡,响起来打鸣声。
桃花忽然间发现,旁边没了动静。
或许她胡思乱想太出神,竟然不知道白轩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这人从昨天上午十点开始摔,一直到现在,差不多摔了十八个小时。饭只吃一顿,胡乱扒了两口,觉不睡,终于扛不住了吗?
很不错,能坚持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下了。就算现在白轩倒头大睡,桃花也能高看他一眼。
美女师父把脑袋侧过来,想看一眼白轩。
谁知道这货压根就没睡。
坐在地上,很随意,很没形象那种,一只腿盘着,另外一只腿却肆意的伸着,只穿一条平角裤,汗水顺着皮肤往下滚落,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货竟然目不转睛盯着她。
直勾勾的……
桃花心里一阵羞愤,她躺在绳子上,裙子单薄,身材曼妙。绳子勒着,甚至能把长腿和小屁股某些关键部位越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