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佣人直接开口,这几天看到关于苏小姐的东西被一点点的扔出去,眼里都是义愤:“少爷,您回来就好,您不知道,在您走的第一天,喻夫人就把独孤小姐给带过来了,她现在住的就是你先前装修的那间屋子,那些您让我拿回来的衣服,也全都被扔出去了!”
虽然苏小姐仅仅来的两次,但是在她眼里,苏小姐无论是人品还是外表,都完爆独孤小姐!
这几天,看到独孤芜在这,以女主人自居的态度,她看着都想上去狠狠地扇她一个巴掌。
好在,现在少爷回来了。
“扔出去了?”喻时锦俊眉一挑,只觉得他那声音都是渗人的很。
那佣人点头,这几天一直看着独孤芜扔这个扔那个的,心里都快憋成了一团火,“我当时说了那是您帮苏小姐准备的屋子,可夫人却还是把独孤小姐带上来了,还说……”
说道这里,她忽然觉得自己话多了,这些个豪门世家,哪会容忍随便编排主子的下人。
她一时气不过,差点儿就口不择言了。
立马闭了嘴。
但是喻时锦却是抬起了头,看向了她,一双手依旧是负在身后,一身冷寒的站着,“说了什么,一字不漏的给我说出来。”
似乎是知道那佣人在担忧什么,喻时锦嘴角一道薄凉的弧度,“这里暂时还轮不到其他人来做主。”
那佣人闻言,心底的害怕也逐渐消失,立马道:“说没什么苏小姐,我们要是谁敢对独孤小姐不敬,直接滚出喻家。”
“很好,”喻时锦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然后侧眸看向大头,“这里的人,一个也不准放走,顺便,打电话……”
说到这里,他眸底一沉,“让我那位喻夫人过来。”
大头立马应声。
这种情况,让原本喜不自禁的独孤芜有些慌乱,她猛地抬头看向喻时锦。
却见对方看也不看她,只是一身孤冷朝楼上走去。
于此同时,大厅里所有的佣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直接将门关上。
独孤芜是真的怕了,她有些慌乱的,将电话打给到了独孤家。
喻时锦真的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直接到了楼上,大头在他之前一脚踹开了他对面的门。
喻时锦那一双幽冷的眸,在房间扫了一眼,还是那个粉蓝色的房间,他装修的颜色。
但是其他的不一样了,他给她准备的电脑桌的位置,被人放上了梳妆台,那干净的桌子上,摆了无数的瓶瓶罐罐,衣柜也被人换了,原本雪白的床单也变成了横纹的。
所有他一点一点置办的,全都被换的一干二净。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种浓郁的香水味。
喻时锦心底涌起了一种恶心的感觉。
“下去吧。”大头听到,喻少的声音很平静。
楼下,独孤芜看着那道矜贵的身影下来,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喻时锦站在楼梯口,他身后是大片雪白的灯光。
那双微微低着的眼眸反射出冷冽的光,只让人觉得,光彩熠熠。
喻时锦终于将目光移到了独孤芜身上,忽然轻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却不是在苏回倾面前的温和,而是那种渗透到骨子里的那种嗜血:“既然你那么喜欢住那件屋子,那你就……一辈子都不用出来了。”
“大头,”喻时锦淡淡的一句,“把她关进去,连人带房间一起,烧了。”
在喻时锦说出那句“一辈子都不用出来”的时候,独孤芜就已经觉得不对了。
这个时候,一身清贵不凡的喻时锦,在她眼里似乎已经化成了一个恶魔!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背后已经爬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她往后退了一步,面色一白,“你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是独孤家的人!”
“动手,”喻时锦侧眸看向大头,那一双眼眸,仿佛是染了血,“别让我说第二遍。”
大头一把拎起独孤芜,就要往楼上走。
然而这个时候,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宁宝坤推门进来,就看到大头抓着独孤芜,而独孤芜叫救命的样子,“真是反了!快把芜儿小姐给我放下!时锦,你想干嘛?你要杀了自己的未婚妻吗?!”
大头脚步停下来,看向喻时锦。
其他人他可以不管,但这是老大的母亲。
“未婚妻?我的未婚妻只有一个,您不知道没关系,但是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记着,”喻时锦朝宁宝坤看过去,姿态雍容,但声音却是比十二月的天还要寒:“她只会姓苏!”
“把她带上去烧了。”喻时锦冷酷的吩咐。
宁宝坤脸色一变,“你疯了?为了一个烂七八糟的人,要这样对芜儿!”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喻时锦点了根烟,烟雾将他的面容映得有些不清晰,“独孤芜竟然有胆子毁了房间,她就该知道后果。”
房间。
宁宝坤看着泪流满面的独孤芜,脑中倏地闪过了一道光,她看着大头带着独孤芜往上走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没法再隐瞒了。
原来是因为那个房间。
可那个房间明明就是自己让人把东西弄出去的,跟独孤芜有什么关系?
“时锦,你误会了,这件事跟芜儿没有任何的关系,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让人扔出去的!跟芜儿没有半点的关系!不信,你问问这些佣人……”
喻时锦慢慢地转过了头,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宁宝坤,声音几乎是没有波动,“是吗?”
“芜儿当时还担心着你的身体,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宁宝坤是真的觉得独孤芜这样的儿媳妇好,对自己也是恭恭敬敬的,完全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你不要误会了芜儿,快放了她!”
“是你做的?”喻时锦很平静地转头看着宁宝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