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火药味在鼻间蔓延,罂粟瞳孔一缩,似乎是心灵感应一般,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乔安州的方向倒去?。“砰---”
又一声木仓响起,只不过这次是在他?们身?边。
乔安州浑身?一震,似乎是不相信一般,抬手抚上罂粟的面庞。
舞厅的灯光再次亮起,嘈杂混乱的人群一哄而散,尖叫着往外跑。舞台中央仰面倒着一个肥硕的身?影,上衣的衬衫已经被血迹沾满,红艳得刺眼。
白色的眼球往上翻着,眼睛布满红血色,这是乔安州今晚的刺杀目标。
计划如同?意?料之中一般顺利,只是乔安州却再也笑?不出来了,罂粟的身?子渐渐变凉,皮毛大衣因为?刚才的动作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精致的旗袍。
“罂粟。”乔安州低低唤了一声,似乎还是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颤抖着手抚上女孩的面孔。
他?的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从未有?过的害怕恐慌在此刻蔓延,乔安州的声音都发着颤音:“我……我送你去?医院。”
他?揽过罂粟的腰肢,想要将她抱起,五指所及却都是鲜血,满目的绯红。
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开始,乔安州就对鲜血再也没有?了陌生感,人命于他?而言,不过是三言两语之间的事,只是现在看着手上罂粟的鲜血,他?却再也镇定不下来了。
“不……不用。”罂粟喘着气,忍着剧痛吐出几?个字,胸腔仿佛是被人撕碎一般,轻微一动都扯到五脏六腑,心痛欲碎。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抚上乔安州的面颊,手肘刚抬至半空,瞬间没有?了力?气,还没下垂就被乔安州握在掌心。
“乔,乔哥哥,”罂粟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临死之前还能?再叫出这三个字,还能?见到相见的人,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身?上的温度渐渐退散,罂粟唇角的笑?容慢慢抚平,眸中的色彩渐渐消散,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和?她脱轨,悄无声息地和?她告别。
古老的钟声在远处响起,似乎是对人的哀悼。
天空露出鱼肚白,天边的晨光一点点吞噬着无尽的黑暗,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下,安静而祥和?。
积雪逐渐消融,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车轮的咕噜声,小童的卖报声交杂在一起,仿佛半夜的刺杀并不存在。
乔安州呆呆地抱着罂粟,片刻后,他?终于抬手,动作轻柔地抚上罂粟的眼眸。
天亮了。
只是他?的世界,从此以后再无光彩。
……
“好!”穆然洪亮的声音在耳际响起,纵然是试镜时看过的表演,他?还是再一次被苏音的演技震撼到了。
原本他?还担心苏音会因为?前几?天的事影响到拍摄,没想到对方不仅丝毫没有?受到波及,反而还给了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穆然满意?地朝苏音挥挥手:“叶潼,你过来看一下……”
他?本想让苏音欣赏她自己精湛的演技,结果话还未说完,就看见苏音一脸的喜色,疾步往他?的方向跑来。
“你怎么来了?”女孩惊呼了一声,直接略过自己扑向穆然身?后的男人,惊喜道,“你是来看我演戏的吗?”
江屿原本抿着的嘴角终于在此时有?了一点幅度,他?单手抱住苏音,力?道大得吓人。没有?人知道,刚才他?是忍了多久才控制住自己不上去?把拍摄中的两人拉开。
彼时苏音望向程子朗的眼神,真挚而炽热,有?那么一瞬间江屿真的觉得,苏音喜欢的是程子朗。
还好,女孩最终还是在自己怀里。
苏音扑向自己的那一刻,江屿心底涌上一丝从未有?过的情绪。
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贪婪地嗅着女孩身?上的味道,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大。直到身?下传来苏音不满的哼唧声,江屿才意?识到自己弄疼了人家。
他?稍稍放松了力?道,却还是没有?松开苏音,径自揽着她的细腰,柔声道:“我买了点吃的。”
还未等他?开口,身?后的陈秘书已经吩咐人将手里的食盒分到剧组的每个人手上。
“你是在宣誓主权吗?”意?识到江屿幼稚的举动,苏音咯咯笑?着,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说不出的暧昧。
周围的人早就识趣地退到一旁,留个两人独处的空间。
“那当然。”江屿不甘示弱,俯身?在苏音光洁的脖颈咬上一口,“这是我的专属印章。”
他?的声音性感好听,看向苏音的眸光专注暧昧:“以后你就跑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掰着小指头数数今天会有多少个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