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嬷嬷一进门就先在厅里寻找陶岫烟的身影,两人一对视,阮嬷嬷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用帕子假装拭泪的陶岫烟瞧见,也微微放了心。
沈弘文出声道:“阮嬷嬷现在也到了,红叶你将刚刚的再说一遍。”
将这视为救命稻草的红叶连忙开口道:“阮嬷嬷偷偷将库房里的银钱拿去放了印子,我亲眼瞧见过!这回府里首饰的丢失肯定也与她有关!”
“阮嬷嬷你可有话说?”
相比于红叶的惊慌失措,阮嬷嬷就淡定得多,面对沈弘文的质问,也没有露出端倪。
她平静道:“回老爷的话,老奴没有动过库房的银钱,也不知道府里丢了首饰,更没听说过什么印子钱。”
“你说谎!”红叶尖叫起来:“你怎么不承认呢!我亲眼看见你从库房拿了钱,还和白草说了这钱贷出去,过几日便可收回来,不耽误事。”
阮嬷嬷一脸莫名其妙,摇摇头道:“我从没说过这话。”
白草一直就跟着沈沐莲,这时也跪了出来,摇头道:“奴婢也没听过这话。”
“她们是母女,定是一早就串好了口供!”红叶不服气道:“老爷明察,我说的句句属实!奴婢可以发誓!”
阮嬷嬷开口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放了印子钱,那可有我放借据的折子?”
对呀,今日搜府的事陶岫烟事先都并不知情,阮嬷嬷就更不可能早有准备了,若是有什么折子,应该早就被搜出来了才对。
沈弘文召开负责搜查阮嬷嬷屋子的人,询问她们可有发现异常?
几个婆子都摇了摇头,表示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并不曾看见什么不合规矩的东西。
那这就奇怪了,沈流萤看着阮嬷嬷隐隐露出笑意的脸,这么短的时间,能藏哪儿去呢?
红叶听到婆子们的话,也有些懵了,愣愣道:“怎么会没有呢?明明有的,肯定有的!”
沈流萤看她那个不争气的样子,又看阮嬷嬷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孔,暗暗摇了摇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不指望红叶能对付得了阮嬷嬷了,她看向于姨娘,这个与陶岫烟也不对付的人,不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吧?
果然,于姨娘在这时出声道:“不如去库房看看吧,正好清点一下丢没丢东西。”
沈流萤在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注意了陶岫烟,见她看向阮嬷嬷,而阮嬷嬷以后不慌不忙的样子,陶岫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刚刚以死相逼也要将大家的注意力从库房上引开的人,这会儿竟然一声也没吭,就这么同意了?
只怕是早就布置好了。
沈流萤倒是想看看她们怎么耍花样,所有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往库房而去。
库房管事的见沈弘文来了,忙将库房的门打开。
沈弘文问他:“阮嬷嬷可有时常来库房?”
管事摇头道:“并不常来,就是有时来替夫人传个话。”库房内油灯都被点上了,将库房照得一清二楚,管事的哪来账簿,递给沈弘文一一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