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应然眉头一皱:“有,书房。”三人在书法查了良久,依然一无所获。
孟应然颓然坐下:“按理说,能通过口服来下毒的途径很少,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赵承晞站在书架前,内心感叹道:“外公真是藏书丰富啊。”
赵承晞知道孟龄屏酷爱藏书,尤其是古书,但从未来过他的书房,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满满当当的三个书架都是孟龄屏的珍藏啊。
赵承晞见书案上还摊开着一本书,便好奇地拿起一瞧:“咦,孟相最近在读《逍遥记》?这本难道是真迹?”
“是啊,二叔上个月得了一套《逍遥记》真迹,废寝忘食研读了一个月。没想到,书还没看完,人倒先病倒了。”言罢,孟应然面露怆色。
“上个月?”宋陵修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孟应然和宋陵修对视一眼,解释道:“上个月一日,二叔外出兴高采烈的回来,说在街上遇到一个人出售《逍遥记》全套,还是真迹。二叔向来喜好收藏古书,马上便买了下来。”
“这么巧是上个月买的?”赵承晞也察觉出不妥。
“难道是这套《逍遥记》有问题?”宋陵修说着,便从书架中取出剩余几本《逍遥记》。
“只是这看书应当没有问题才是,难道是书上有什么气味被孟相吸入了?”赵承晞把书本放在鼻子下嗅了两下。
“迷谷花无味。”宋陵修摇摇头,细细摩挲着书页,“取清水和银针来。”
宋陵修小心翼翼撕下书页,放入水中。
孟应然苦笑:“二叔醒来知道他的宝贝书被撕了,只怕要找我算账了。”
待书页完全被浸湿,宋陵修将银针插入水中片刻后取出。
“果然有毒。”
“只是这毒是如何进入孟相身体的呢?”赵承晞百思不得其解。
孟应然面色冷峻:“我想我知道。”
孟应然解释一番。
“你是说孟相有用唾液翻书的习惯?”赵承晞恍然大悟。
“不错。没想到这个习惯却害了二叔。”
“看来的确是这个缘故。通过这个途径,每次入口的毒素虽然微量,但看完整套《逍遥记》也差不多到了毒发的时候。”宋陵修分析道。
“下毒者果然心思缜密。”
赵承晞问:“孟相可有多说关于卖书的人的事?”
“没有,二叔也只是一句话带过。不过,我想下毒者如此小心谨慎,只怕查不出来什么。”
“那知道孟相这个习惯的人多吗?”
“府上服侍过二叔的下人,朝中共事的大臣,只要稍微留心下都不难知道。”
“看来要找到下毒者无异于大海捞针。”
“事到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好在下毒者并不知道我们已查出此事,时候到了,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赵承晞颇为担忧:“那孟相什么时候才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