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晞,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更深露重的,是不是着凉了,让我把把脉吧。”
“不用不用,我好着的,不必担心我。”赵承晞急忙摆摆手拒绝。
“何必客气呢,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
“我哪有这么娇弱我也困了,就先回房睡觉了哈”赵承晞说完便起身疾步往屋里走去。
宋陵修也站起身,望着赵承晞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话说秦崇州昏迷了一日才醒来,还以为自己还在战场上,从苏堪泰嘴里才知晓了自己已经班师回朝,被派来剿匪而后受伤的事。
大夫也瞧过了,说是头部遭到重击,颅内出血,因而失去了部分记忆,只能细心调养,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恢复记忆。
秦崇州自然不会只听信苏堪泰的一面之词,私下细细询问了自己的手下,便知道了兴林山匪徒的隐情,只是还有一些事情他是捉摸不透。例如,当时他可以安全撤离,为何会突然冲进落石中?他还发现自己的贴身玉佩居然碎了,不过现在用金丝精致地框住了。还有,听说自己还向苏堪泰要了个什么青釉倒流酒壶,他真是不知道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他居然也喜欢上这种东西了?这些事情原本他的心腹应该知晓,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秦绪和秦秩都没有带来。
一连串的问题都没有答案,秦崇州也没有办法了,便只能先在苏堪泰府上养伤了。
京陵城某处宅邸。
“魏志祝传信来,说有位钦差大臣巡查到他那去了。”
“没想到陛下动作那么快,前段时间才刚说要派钦差巡视各地,居然还是微服巡查。记得和下面的人说,让他们收敛一些。”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看来我们是小瞧陛下了,照陛下这个趋势,只怕我们的人要折进去不少。”
“是啊,果然是万康帝亲自教导出来的。本来我们想着孟龄屏那个老东西倒下去了,再除掉个范知理,朝廷便是我们的了。没想到,这个陛下还真能给我们惊喜。”
“若陛下当时除掉袁春智是巧合,看这次科举,他突然亲自命题,把我们都计划完全打乱了,很明显是要培养自己的人,这样下去,我们辛辛苦苦部署这么久都白费了。”
“别担心,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皇帝能翻出什么大浪,如今孟龄屏估计撑不了多久,那毒我下得隐秘,基本没可能查出来。”
“我看现在陛下和护国侯关系也变差了,我们再从中挑拨一下,到时候陛下没了孟龄屏,又少了护国军的支持,那便是没了牙的老虎,也凶不起来了哈哈。”
“是没了牙的奶老虎哈哈”
“说得对!哈哈哈”
兴林山。
“南缺,你有见到小绝吗?”林大壮急急忙忙地奔来。
“没有啊,不是在房间歇息吗?”
“没有啊,地方就这么大,都找遍了,不知道跑去哪了!”
南缺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哎,上次差点被石头砸死也不长记性,还敢乱跑!”林大壮更是又气又急。
南缺蹙眉道:“我猜他可能是担心护国侯,下山去了。”
“有可能!”林大壮一拍脑门,气急败坏地道,“山下那么危险,要是被苏堪泰捉去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