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五天时间,还给你一艘快艇。”高德步步紧逼,“你们跟郭瑞德的恩怨纠葛我不会追究,就算最后还是要与我为敌,我也不在意。只要你们所说的恶魔舰队是真,也的确即将进入震旦,而且你们与恶魔舰队是敌非友,那我愿意与你们携手抗敌。这是我的诚意,但我要见到你们的诚意。”维斯坦斯懂了,淡淡笑了,这个如此年轻的震旦人,看出了他其实是奉朗世德之命而来的。
“就这个吗?”魔斯达队长昂首挺胸,比高德略略高了个脑勺,以俯瞰的姿态问:“就两部魔光炮?”
“当然……”高德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不止,还得清理掉某个缩在角落里自以为能作壁上观的家伙,他虽然跟你们是合作关系,但我信不过他。”
“这个……可以考虑。”维斯坦斯很诚实:“但我现在没办法保证。”
“我明白,”高德很无所谓,“你们有五天时间。”
等高德扛着铁柱离开,维斯坦斯看看四个部下,后者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回去吧。”维斯坦斯叹道:“不要以为咱们活得够久,就能骗住他,那小子可是跟团长差不多的人物啊。”
高德回到丽德号的时候,看到另一架旋翼机正被拖进机库。
“毛绒绒来了?”得知灰豆芽到了,高德很高兴,他正缺人缺得要死。
“人呢?”用通讯器呼叫,只听到杂乱的噪音。虽然把好几艘破损战舰上的广播塔弄进了丽德号里,可不管是盖兴的舰队里,还是高德的手下里,都没几个懂得安装调试这玩意的人才,只能凑合着弄,随时调整,通讯极为不畅。
“喂喂——!”好一阵后,毛绒绒的尖细嗓音才变得清晰了。
“我们好像迷路啦!”毛绒绒惨叫,“想走快点却进了好大一片空荡荡的地方,好高,这是在哪啊!?”
高德叹气,把毛绒绒调过来的唯一作用或许就是活跃气氛。
………………
三天后,中京无终宫乾明殿后的小院里,远坂爱瘫在软塌上摆了个大字,一脸了无生趣的表情,女皇则蹲在地上琢磨那根铁柱子。
“高德那家伙,分明除了你我这样的圣山之人,就没办法用那什么……黄金人炮了。”女皇还自顾自的嘀咕,“他还留在手上,是什么用意?”
“小姐你是明知故问啊。”远坂爱有气无力的说:“他自然是专门给某人留下的。”
“让你交给我不是一样吗?”女皇嘴上哼哼着,眉梢却舒展开,自是开心不已。
“这玩意我在圣山和肖统领那里见过,”注意力转到正事上,她不解的道:“说是圣山传承了数万年的装备,异常珍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用,魔人手上怎么会有?”
“这是湮灭之针啊。”姚婆婆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接着身影才显现。“是定天柱的零件,高德在扶桑找到的?”
远坂爱强撑着起身讲解,听完后姚婆婆微微点头:“方阁老……仇远愁……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至于这湮灭之针,来历也很清楚,是王马薛赵四家祖传下来的。”
“王马薛赵?”女皇蹙眉,“定景之乱里的靖难四将?”
“是的,当初守卫中京四城的四位将领,各得了一根。”姚婆婆说:“是圣山给的,当时恶魔丛生,圣山也顾不得许多了。别说四根湮灭之针,如果那时候刑天能有余裕出手,一样也会加入战斗。”
“等定景之乱平定,局面也没完全收拾,圣山诸位长老忙于打扫,没找四家收回来。而后再问,已不知所踪,考虑到那四家为平乱死伤枕籍,而且只要在中京附近使用圣山必然能感应到,就没有穷追到底。”
姚婆婆踩了踩铁柱子,感慨的道:“血塔会那帮魔人,先辈当年都坚定的站在大明和圣山这边。如今时势比当年还要危急,他们的后人却起了僭越之心,想要藏身幕后伺机而动翻云覆雨了。”
“也就是稍稍强力些的武器而已。”女皇倒是没想那么多。
“别小看此物。”姚婆婆摇头,“它们可以拼合起来,将不同的恶魔之力融汇于一体,若是用四根汇聚四种恶魔之力,威力胜过单根的十倍都不止。若是那种力量当头轰下,别说我,连你都未必能安然无恙。”
“终究是收起来了。”姚婆婆皱眉:“不是有四根吗,怎么才一根?高德留在身边做什么?”
“他自有安排嘛。”女皇是深信高德的,“由他去呗,终究是他抢到的。”
“这可不行……”姚婆婆态度很坚决,“不能再让他壮大力量了,到时候成了脱缰野马,你跟他都不好收拾。”
“扶桑那边情况不妙,他也是想多握住些力量。”远坂爱也替高德说话,惹得女皇盯了她一眼。
“这倒是,”姚婆婆有些无奈,“长老们也谈到了圣山动向,可惜我们都被松洲的事情缠住了,高德在那边先顶一下,也算替我们分担了些。”
白发老婆子挺胸昂首,意气风发的道:“也只是暂时的,松洲大阵破解在即,在那之后,我们的破阵之势会如水银泻地,一切魑魅魍魉都将化为乌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