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进房间?”赤井秀一此刻的脸色可以用墨水来形容,已经黑得没有色彩可言了,神情更是冷厉。
服部平次再次摆了摆手,良久才道,“让我就这样靠一会儿。”这种晕眩应该是暂时的,但是他现在确实是禁不起半点折腾了。
赤井秀一看了服部平次一会儿,而后又去浴室拿了拖把将地上的秽物拖去。做完了这一系列事之后,他拿起勺子再次吃起了那份已经没什么热气的炒饭。
待得赤井秀一洗去了盘子再一次的坐回到沙发上的时候,服部平次已经好了许多了。终是立直了脑袋,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赤井秀一。
“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服部平次道,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疼痛有些沙哑。
但是这个问题问出之后却好似石沉大海一般,良久也没有得到回应。这样被完全的忽视,显然让服部平次有些受不了,却听赤井秀一忽然道,“9月6日你必须回日本。”赤井秀一双手交叉放在膝头,他微微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去那声音却极为的深沉。
没有关上的窗户,窗帘随着夜风缓缓的摇摆着,在地上投下了动荡不安的影子。
“如果我说不呢?”并不算是激动地言语,或者说此刻的服部平次也无法激动,他淡淡的问道。
“我会将你绑上飞机。”如此说着赤井秀一站起身,脸上的神情是肃穆的,是严厉的,与服部平次对视,“我待会儿要出去,你好好休息。”
“为什么?”对着赤井秀一转身后的坚毅的背,服部平次道,“要为我的生命负责?我说过不需要,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自己对自己负责,我不是孩子。”即使已经有了控制,但是服部平次还是越说越激动,话尾的时候已经蹙眉抱住了又开始疼痛的脑袋。
赤井秀一就这样背对着,没有转身,“我会看着你上飞机。”而后大步的出了门。
服部平次看着那背影,狠狠的咬牙。却忘了此刻他的模样对于他自己说的那句能够为自己的生命负责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愤愤的坐在沙发上,想要发泄却连身体都做不到。服部平次终是叹了口气,仰靠在沙发上,男人竟然这样走了,完全忽视了他这个伤患……
“那个少年怎么样了?”男子的口中叼着雪茄,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却也掩不住那种逼人的气势。此时他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文件,偶尔在文件的衣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在办公桌的另一头站着一个黑衣男子,显然对于男人忽然问起的话题有些诧异,但是他的训练有素令他没有让那份诧异存于他的脸上太久,“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中度脑震荡。您交代的事也办妥了,钱包已经交还给了少年。不过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那名少年已经出院了。”黑衣男子一五一十的说道。
一室的寂静,男人并没有应答,而是看着手中的文件,良久翻了一页,才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黑衣男子应了一声。
待得黑衣男子轻掩上了门,男人站起了身,雪茄夹在了手指之间,站在了落地窗口。无疑男人对于那少年是有着几分兴趣的,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少年的伸手不错,反应也很快,也或许只是他近来无聊……不过这也仅止于零星的兴趣,他还不至于去寻那个少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