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梦喜欢打牌,内行看门道,刚才闻子濯的出牌方式很有章法技巧,不是随便打的。鹿茗道:“还行。”
“来来来,再来一局。”霍思梦不甘心输了,筹码倒是小事儿,但是这该死的胜负欲!
依旧是闻子濯拿牌,不过这次是鹿茗直接出牌。
这一局从头到尾都是鹿茗在打,赢的速度比刚才还要快。
闻子濯也有些意外:“第一次知道你还会打牌,藏得挺紧。”
不是只喜欢做饭,打MOBA游戏?
“嗯。”鹿茗主动洗牌,动作不算太花哨,但很是熟稔,他瞥了一眼闻子濯,嘴角微翘:“我有很多秘密,你需要慢慢挖掘。”
闻子濯一只手搭在鹿茗椅子靠背上,没应声。
他没说,他并不是一个有耐心去挖掘别人的人,也不是谁都能让他有这个兴致。
闻子濯没兴致,坐在不远处听了一耳朵的宁嘉言倒是跑了过来,问鹿茗:“你会什么?”
“这样,我们约个时间出去玩儿。”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咕噜咕噜转,看似清澈,实则藏的都是坏水。
“宁嘉言。”闻子濯看宁嘉言的眼神已然转冷:“适可而止。”
闻子濯如今对宁嘉言彻底失去了耐心,如果宁嘉言还不知道收敛,闻子濯也不在乎因此和宁嘉树翻脸。
宁嘉言挑眉,压根不怕闻子濯:“我约鹿茗出去玩儿你也要管?哪怕是金丝雀也要放出来透口气的吧?你不准他交朋友?”
“哎呀,鹿茗还真是可怜。”
宁嘉言小嘴叭叭的就给闻子濯扣上了大帽子,还不忘损了鹿茗一通。
他欠揍的样子让宁嘉树为他捏了一把汗,脑仁也是突突的疼。就在他习惯性的要去捞人的时候,宁嘉言突然大声道:“樊哥你回来啦!你去干什么了去了那么久……”
比起鹿茗,宁嘉言还是对樊篱更感兴趣,头也不回的朝樊篱跑了过去。
闻子濯在看到樊篱后,挽袖子的动作一顿,眼中的怒火熄灭了。
鹿茗将洗好的牌放在桌上,也朝樊篱看了过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在了一起,下一秒又不约而同的移开了。
樊篱道:“接了一个电话,工作上的事情。”
他从沙发上拿起帽子,对众人道:“抱歉,那边在催,我得先走一走了,下次再聚。”
众人都露出几分不舍,但是都知道樊篱工作多忙,也没说什么指责的话。
宁嘉言见樊篱走了,便又要来祸祸鹿茗和闻子濯了。
他自认牌技不错,强行插/入上桌,道:“你们的筹码定的也太少了,不如……”
不等宁嘉言说完,闻子濯就把牌放桌上一扣,起身道:“不打了,回家。”
他看了眼鹿茗,催促道:“走。”
鹿茗收起刚扫了霍思梦微信好友的手机,冲霍思梦和众人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车上,闻子濯突然捏住了鹿茗的下巴,大拇指在鹿茗的嘴唇上摩挲了几下,本该是暧昧的动作,但是他眼神幽暗,藏的不是欲/望,而是怒火,原本该有的暧昧自然也是荡然无存。
鹿茗已经察觉到了那个秘密——闻子濯喜欢樊篱,
但是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挑破。
他装作一无所知,只道:“我不是故意亲别人的,宁嘉言突然推我,我没有站稳。”
闻子濯声音发沉,质问:“你早知道宁嘉言会针对你,为什么还要凑那么近?为什么不错位?”
鹿茗反问:“闻哥你既然知道宁嘉言会在这上面捉弄我,为什么不阻止?”
“不是樊哥也会是别的随便的男人或女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默许了之后又生气,难道只是因为……”
闻子濯担心潘多拉魔盒被鹿茗打开,眉心一跳,立刻呵斥道:“闭嘴!”
鹿茗没有顶撞回去,但他在静静地看着闻子濯时,眼里倾泻出了浓浓地伤心情绪。
闻子濯深吸一口气,一踩油门,车子骤然往前倾倒,鹿茗系着安全带都感受到了明显的颠簸。
一路上闻子濯都臭着脸看也没看鹿茗,将车开得飞快。
最后闻子濯把鹿茗送到了楼下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不过,鹿茗在晚一些收到了一百万到账的短信,还有闻子濯在微信给他发的道歉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