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鸣注意到了凯撒的表现，心里非常的满意，长达近两年时间的培养，凯撒对于闻鸣的忠诚度已经到达了顶峰。有父与子的忠诚，也有师和徒的忠诚，更有崇拜和信仰的忠诚。

“不需要担心。”

闻鸣见凯撒虽然没有任何制止实验的动作，但还是很紧张，所以安抚道：“它们都不会死，我也不可能让沃辛顿病毒泄露。”

凯撒问道：“我们猩猩的进化，需要用这种方式感染沃辛顿病毒吗？”

闻鸣点头，他既然没有隐瞒那些淡绿色的气体是什么，还当着凯撒的面进行实验，就是要让凯撒清楚这一点，他说道：“不错，沃辛顿病毒对于修复人类损伤的大脑，有非常好的疗效，当然，它对于人类的副作用也非常的大，大到了足以毁灭人类。可是猩猩却不需要担心这一点，因为猩猩的大脑虽然和人类非常相似，但因为并没有完成进化，所以沃辛顿病毒作用在猩猩的身上时，不再是起到修复大脑的作用，而是起到让大脑进化的作用。”

“大脑的进化就意味着智商的提升，就意味着整个族群的进化。而又因为猩猩的身体构造，所以，你们不会因为沃辛顿病毒而死亡。”

这番解释让凯撒震撼莫名，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他得到沃辛顿病毒，然后直接泄露沃辛顿病毒。

那么结果……

这个星球是不是就应该属于猩猩，而非人类了？

如果这样做了，那么，猩猩这个族群，是不是就不再需要拯救了？

野心在瞬间充斥了凯撒的内心，让他的双眼瞳孔变的有些发红，可转瞬间，他的双眼就恢复了清明。

因为他想到了闻鸣，如果沃辛顿病毒泄露，那么，闻鸣也会因为感染而死，而闻鸣……是他的父亲。

不止是闻鸣，还有很多他并不认识，但同样拥有鲜活生命的人类也会死。不是成千上万的死，而是数十亿的死亡。

那个结果，凯撒觉得他无法承受。

“对不起，父亲。”

凯撒并没有说自己为什么道歉，可他相信，闻鸣必然明白他为什么道歉。

闻鸣反而不在意的笑道：“没关系，换个角度的话，我可能也会有你刚才的想法。可既然没有做，也不再想做，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凯撒松了一口气，这种能够瞬间改变两个种族的选择，对于他来说真的很难以做出选择。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也不会后悔。

闻鸣同样松了一口气，这是他对于凯撒的最后一个考验，在保证凯撒不可能拿到沃辛顿病毒的同时，做出这个考验，能够证明凯撒对于人类的看法，对于人类的态度。

这一点很重要！

凯撒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它们感染了沃辛顿病毒，就算所在的试验区域是全封闭的，你也一定会把集装箱的沃辛顿病毒全部清空之后，才会打开集装箱。可是，它们却成为了沃辛顿病毒的携带者，到时候，它们会不会让沃辛顿病毒扩散呢？”

闻鸣又笑了起来，凯撒已经开始担心人类的命运了，这一点很好。

“不会的，你难道就一直没有思考，为什么你会是有史以来最聪明的猩猩吗？”

闻鸣不等凯撒回答，就继续说道：“其实，你的进化也和沃辛顿病毒有关，也就是说，你的身体里面，曾经也含有沃辛顿病毒。但也只是曾经而已，你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近两年的时间，你发现这个世界上，有谁因为感染了沃辛顿病毒而死亡吗？”

凯撒其实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在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进化是和沃辛顿病毒有关。

难道说，沃辛顿病毒不是沃辛顿研究出来的，实际上，是自己的父亲研究出来的？

看到凯撒一脸疑惑的目光，闻鸣了然，解释道：“沃辛顿利用白宫的力量，窃取了一些我的研究成果，所以……我才能够在第一时间确认，沃辛顿的研究有多么恐怖。”

凯撒明白了过来，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这种进化需要多久？”

闻鸣看了一眼屏幕，以及旁边的监测仪器，说道：“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