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发生这一切的人是牧晚秋啊!
牧晚秋盯着她,唇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像是把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全都识破,现在不过是在看她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好戏。
身后,牧嫣然的目光更是像刀子似的,冷冷地刮在她的身上,像是要从她的身上生生剜下几块肉来。
她把这件事办砸了。
不仅办砸了,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云珍的脑子一片混沌,一时之间,面色一片青白交错,晦暗不明。
牧嫣然看她那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牧晚秋欣赏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再次开口,“现在清醒了吗?清醒了便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你为何会在我的房间里,你与这僧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牧晚秋的声音严厉,眼神也是直勾勾地盯着她,周身都带着一股压迫。
牧嫣然生怕她被牧晚秋带得彻底乱了阵脚,当即着急地在身后插话。
“云珍,这僧人说是你给他传信,让他前来此处与姐姐相会。
这僧人满口胡言,污蔑姐姐的清白,你可一定要给姐姐作证!”
牧嫣然拼命给云珍使眼色,提醒着她这个问题究竟该怎么回答。
云珍听了牧嫣然的话,陡然之间回过神来,但她却是装出一抹犹疑踟蹰,明明有话却又不敢说,只小心翼翼地觑着牧晚秋的模样。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牧嫣然在一旁继续不动声色地煽风点火。
“云珍,你别怕,事情究竟如何,你只需要如实说来便是!
我爹就在此处,他定会为你做主的!”
这意思就是,有牧志飞在,快些把脏水泼到牧晚秋身上,不要怕!
云珍垂头,像是被逼急了,眼泪开始扑簌簌地往下掉。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不能背叛姑娘……”
她最后这话说得含糊,但却含糊得恰到好处,恰好能让人听个模糊大概。
牧嫣然瞬间一副窥破了什么天机似的惊吓模样,看向牧晚秋的眼神也一下变得微微的闪烁。
牧志飞也听到了云珍的那话,他的面色也一下黑得宛若那烧焦的锅底一般。
牧嫣然一副急切的模样,“云珍,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
你若是不肯说实话,爹爹定不会放过你。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家人想想啊!”
云珍身子一个瑟缩,像是被逼得没了法子,终于期期艾艾地开口,“没错,奴婢的确是受了姑娘的意,给这僧人传的信……”
牧嫣然顿时惊呼出声,夸张地捂住了嘴。
牧志飞的呼吸也一下凝滞住了,面色一片铁青。
牧晚秋目光紧紧盯着云珍,语气微冷,“云珍,在指认我之前,或许你应该好好看看自己吧。
现在与那淫僧做了苟且之事的人是你,被抓奸在床也是你,你要如何解释?
对于自身都不正的人,你觉得你的证词可信吗?”
云珍忍不住低低抽泣起来,“姑娘,奴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您难道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
若非是您把奴婢叫来,又给奴婢递了一杯茶,奴婢又如何会稀里糊涂地躺在床上,失了清白?
您丝毫不顾我们主仆多年的情分,拿奴婢讨好道宣大师,奴婢,奴婢当真是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