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曼听到她提的这个要求,顿时觉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似的,郁闷又恼怒。
脸颊也似乎开始重新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方才明明挨打的是自己,现在还要自己向这人道歉,做梦!
牧晚秋见梁曼曼不说话,不觉微微挑眉,“怎么?不敢了?”
梁曼曼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那如果你食言了呢?”
牧晚秋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食言。
所以,她十分坦然地道:“我若食言,便也与你一样,你想怎样就怎样,条件随你开。”
梁曼曼听了这话,心中立马闪过了无数个要好好教训牧晚秋的念头,每一个念头都无比恶毒。
她当即爽快答应了下来,“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你若食言了,条件随我开。你若做到了,我,便当众向她道歉!”
她颇有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反正,豁出去了!
牧晚秋泰然自若,转头吩咐冷月,“你回府,把青青带来。”
冷月爽快应声,“嗖”地一下,像一阵风似的,眨眼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因为这一场闹剧,不少百姓都在旁边围观。
梁曼曼看着牧晚秋那副镇定自若的神色,心头又不觉微微有些忐忑。
难道乔青青真的在她手里?
慢慢的,梁曼曼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架在了半空,上不去,下不来。
她渐渐生出几分忐忑与无措的情绪来。
牧晚秋却根本没有半点梁曼曼的紧张,她心里只有隐隐的兴奋与期待。
只要乔青青一来,乔峥嵘便算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把这么一名大将收到麾下,不仅是截了萧子骞的胡,更是给自己添了一大助力。
在彩衣阁对面茶楼的二楼处,某个临窗的包厢里,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那人一身贵气的装扮,面容温文儒雅,这人正是景王萧子骞。
原本他只是在饶有兴味地看戏,但不知想到什么,他转头对手下吩咐,“去牧府大门守着,把那位叫青青的丫鬟劫走。
另一个丫鬟是个练家子,多带些人,不要轻敌,也注意,千万不能把人伤了。”
手下闻言,领命而去。
萧子骞安排好这一切,这才又继续把目光投向乔峥嵘。
方才他与冷月的交手,萧子骞都看在眼里。
一眼,萧子骞就能断定,这是个高手。
自己手下最厉害的暗卫,跟他交手都未必能讨到好处。
既然是人才,自己当然要想办法收为己用。
他会为了自己的妹妹宁愿给梁曼曼那样的人当侍卫,说明,他是个十分重情义的人。
重情义的人,一旦收服了,那必然是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
他对这把利剑,势在必得。
他的目光移开,又落在了另一人的身上——牧晚秋。
这位牧大小姐,没有自己想象中好接近。
之前两次的试探与接近,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