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两母女都各自畅想着,总之,她们都半点没盼着牧家的好。
而宴会厅这边,谷家的那丫鬟倒是很快就问了路,寻了回来。
她得了自家夫人的示意,自然没打算遮掩,她便直接大着嗓子把那件事说了,众人一下就把那些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面上顿时露出满满的惊愕之色,旋即,都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这牧家可真有意思,两回办生辰宴都闹出这样的丑事。
而且巧的是,两次还都跟谷家扯上干系,他们两家这可真是解不开的孽缘啊。
容氏听了这些,心中却是禁不住狠狠一沉。
上回的事本就并非巧合,这回又生变故,只怕又是有心人故意作怪!
容氏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杜氏,眼中暗含一丝探寻与怀疑。
并非她疑神疑鬼,实在是杜氏以往的人品摆在那儿,不由得自己不多心。
这场生辰宴各方面的确办得十分周到,无处不精细,容氏心中还在纳闷儿,杜氏究竟什么时候转了性,竟然开始对牧晚秋掏心掏肺起来了。
现在看来,或许现在才是杜氏准备好的重头戏吧!
不得不说,作为杜氏的妯娌,容氏对她的了解可谓十分透彻了,她方才的猜测全都猜到了点子上。
杜氏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她心中一阵激动,但表面上却比任何人都震惊。
她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当即否认,“这怎么可能?今日这样的日子,什么人敢……不,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杜氏嘴里说着是误会,但面色却十分难看,俨然自己也不相信这所谓的误会。
冷月就是故意掐着这个时间来了。
她面上也摆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快步奔到杜氏的面前。
“夫人,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她在后院西厢房……”
冷月的话点出了关键词汇,却十分有灵性地戛然而止了。
但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方式,反而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至少,在场众人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浮想联翩起来了。
容氏的面色亦是陡然一变,心中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谷家的那名丫鬟听了,眼珠子一转,当即自诩勘破了真相,高声开口。
“原来那个在西厢房里与人私通的人,竟是牧家大小姐?”
那丫鬟这么一个大嗓门,一下就把大家心里想着却不方便说的话给吼了出来。
那个现在正在与人厮混的人,真的是牧晚秋?
在场的姑娘基本都是牧晚秋的同窗,一时之间,众人的面色变得更加古怪,更多人都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开了。
安知宜听了这话,脸上顿时满是气愤。
她本是胆小怕事的性格,但此时她却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扬声反驳。
“你们休要胡说!晚晚怎会在自己的生辰宴做出这样的事?定是这丫鬟胡说八道!”
她说完这话,整张脸已经涨得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