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洮依旧在院中品茶,倒是胡普比平日晚了一刻钟才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苏洮将信借了过来拆开,但他并不指望能从这封信中看出什么来。
即便这封信封口完好,经过胡普的手,里面也不可能留下线索。
果然,卢英的信很短,其中也只写着他在这里一切安好之类的话,什么都没有透露出来。
“看到信,苏先生可以放心在此养病了吧。”胡普说道。
苏洮看了一眼胡普,这瘦弱的文士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血色,又好穿一身灰衣,看上去浑身上下都灰扑扑的,只有偶然落到其肩头的一片粉色花瓣,才给这个人带上了一点鲜活的色彩。
苏洮将信收起,也不和胡普多说,直接甩袖而去。
被独留在庭院里的胡普也不生气,他不在乎苏洮对他的态度怎样,只要苏洮留在这里,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
拿到了卢英的信,苏洮仿佛安定下来,也不再提要见卢英的要求,每日就安安静静的在那院子里品茶看书。
胡普并不相信一封信就能安抚下苏洮,但派人着重盯了几日,也不见有什么异常。他也只能暗中警惕。
春日天气正好,正是做桃花酒的好时节。于是苏洮吩咐要下人准备酿酒的原料和工具。
这件事自然会报至胡普,胡普思索半晌,却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他虽然一直在苏洮面前出现,承担苏洮的怒火,但这也是为了不让苏洮将怒意波及到赵信身上。所以他自然不会在衣食住行上亏待了苏洮。于是同意了仆役为苏洮准备酿酒原料和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