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排成两排的布人甲,立刻从中间想两边分开。
没了布人甲遮挡,后面的东西在火光下,隐约能够看清!
那是成百上千头高大公牛!
“呃,大业的布人甲怎么跑了!”
“跑就跑吧,怎么还弄这么多牛,留给我们加餐么!”
“这牛怎么有些不对劲啊!”
前排许多荒人士兵也看傻眼了!
“先生,这……”
夜幕下,只能隐约看清了一群牛,但打死阿古茶他也想不到,王渊为何派了一群人牛来!
“这、这……”
周百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嗅到空中火油味,不由面色大变,一拉阿古茶:“小王爷快跑,那个黑心烂肺的坏家伙,又准备用火攻了!”
“火攻?他怎么火攻?”
阿古茶嗤之以鼻:“弄一群牛来火攻,先生你别开玩笑了!”
然而下一刻,令人瞠目结舌的情景,再度出现了!
每头牛后有个士兵,他们拿出火折子在牛尾一点,然后窜了。
下一刻牛尾燃起大火,数百头公牛如同发疯了,冲入了荒人营帐!
这些公牛,牛角绑着两把明晃晃弯刀,牛尾全绑着沾油的草绳。
公牛横冲直撞,挡在他前方的荒人士兵,被撞飞落地就开肠破肚。
别管穿什么铠甲,在绑刀牛角巨大力量下,全都被挑烂!
八百头公牛冲入荒人营中,数不清荒人士兵开肠破肚
公牛继续往前冲,牛尾的火焰点燃帐篷,熊熊大火又烧起。
片刻之间,原本井然有序大营,变得一片慌乱!
阿古茶瞠目结舌:“这、这……”
他实在没有想到,仗还能这么大,用牛来打仗!
“小王爷快逃,到了这一步,咱们彻底败了!那小子不是人,他简直太坏了,咱们这种老实人,不是他的对手,快逃吧!”
扯着阿古茶,周百断头皮发麻,心头彻底认输了。
他也自认学富五车,胸中藏着千百奇谋,但一跟那小子计谋相比,立刻又感觉自己老实巴交。
他这些奇思妙想,究竟哪里来的!
八百头公牛在荒人营地肆虐,荒人营地火光熊熊、乱成了一片。
别说荒人,便是大业这边,嘴巴长的都能塞进去鸡蛋!
早上军师说,夜里带他们消灭荒人,谁也不敢相信!
即便看到了八百头牛,谁也没有想到仗还能这样打。
“军师,我们真是服了你了,佩服的五体投地!”
黄浩、吴垣、郑伐北三个身经百战参将再次抱拳俯首。
早上他们绞尽脑汁,再想军师夜里会如何带他们破敌。
想了不下十种方法,但没想到仗还能这样打!
“好了,别拍马屁了!去拿下阿古茶,再换上荒人的服饰,佯装败兵逃到龙头关,趁机将此关夺回,这场大战便结束了!”
王渊伸了个懒腰,调转马头回城,不准备再呆下去了。
火牛阵,华夏战国时代,田丹发明的凶残战阵。
他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让华夏古老智慧再一次发光发热。
果然此阵威力非凡!
到了这一步,他的作用发挥完了,再留下也没多大用处了!
不如回去补个觉,今天白天没睡好,仍然困的厉害!
“恭送军师!”
吴垣、黄浩、郑伐北三大参将毕恭毕敬行礼!
“恭送军师!”
许多将士也抽空大喝起来!
武陵一挥手,剩余黑甲老兵在王撼山带领下,紧随王渊回城。
下一刻,大业将士在武陵、三大参将带领下涌入战场。
这完全是一面倒的战场!
在‘火牛阵’下,荒人大营被引燃,士兵也死数万!
士兵士气崩溃,加上近半荒人士兵,全都有夜盲症!
战争虽未结束,但战局已注定。
……
翌日下午。
砰!
哗啦!
咔嚓!
京都、皇宫、御书房,兴隆帝推掉御桌上奏折、瓷器、笔墨纸砚,一把将奏折摔在指着左相杨奉国脚下,指着鼻子骂道:
“这就是你拿性命担保的人,任用一万多降兵,引荒人铁骑入城,造成九山郡失守,你还敢说他们忠心可靠?
还有那个王渊,你天天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他的狗屁才能呢,现在九山郡城都破了。”
九山郡知府章函、指挥使薛盘、林朝恩人虽还没回帝都,但三人的折子经过八百里加急,先后送到了帝都。
视角虽然不同,但大致意思都是。
武陵、王渊任用降兵,然后降兵引荒人铁骑入城!
奏折中暗藏意思,两人可能为荒人收买,投降了荒人。
右相鲍青史、工部尚书石尧乾、户部尚书顾几道、刑部尚书杨士奇全神色悲戚,眼底深处却藏着欣喜!
朝廷失去一座大城,作为内阁大佬,他们必须伤悲。
但这个死对头,举荐的人犯错了,又有先前那番保证!
这一次一定能将他拉下马!
杨奉国捡起奏章,蹙眉看了一遍:“陛下,九山郡城破,章函身为父母官、薛盘作为统领,他们都要与城共存亡,现在他们全逃了。
监军林公公,他刚才九山郡城,当晚城就破了,就没他的原因么。
武陵的折子也还没来,现在论是非过错也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