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缺粥了,但是排半个时辰才打的到一碗,现在的粥比金子都贵!
夏晋冷笑:“是你的粥?你睁大眼睛看看!”
碗底赫然一个“桓”字。
书生也懂得自己说错了话,有人嘲笑他:“你敢背后说桓王妃,你有种就别吃桓王府的粥啊!”
“就是。端碗吃粮,放碗骂娘。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书生犹然嘴硬:“我、我吃的桓王爷的粥!”还不忘和夏晋抢:“你给我!”
夏晋端着粥就去喂面黄肌瘦的小孩儿。
书生看着粥进了小孩儿嘴,也不好意思去抢。
他再去排队的时候,不排桓王府的粥棚了,跑去林府粥棚排队。
有人嘲笑他:“那是林府的,王妃娘家的粥棚。”
书生换去苏家,夏晋的同窗们笑嘻嘻地说:“苏家是王妃母族。”
“我、我去卢家总行了吧!”
书生气的脸红脖子粗,等他排到了卢家的粥棚,只听卢家下人道:“大爷您排别家,我们卢府不接济诋毁王妃的人。”
“你、你、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桓王——桓王在城楼上!”
城楼底下热闹了起来,听说城楼上站着的是桓王,人人跑去看。
齐令珩一袭玄衣,肩上一件薄披风,墨发玉颜,十分矜贵俊逸。
他站在城楼上看了一眼,底下就有人跪了下来,高声叩拜。
他不在的时候,他的王妃将江潜内外,照顾的很好很好。
“阿福,下去了。”
齐令珩忍住心中翻涌,带着阿福先去会一会江潜官员。
日夜兼程,他的声音已经嘶哑。
大堂里面还在争论妇人插手政务之事,已经开始给蔺云婉扣帽子了。
“这就是妇人干政!我必要参上!”
齐令珩一进去,就听到这一句话。
他冷冷一笑:“你想参谁?”
官员纷纷转头,看到俊美但阴沉的一张脸,王爷动怒了!
“下官拜见桓王。”
大堂里跪了一片。
知府让了位置,齐令珩走过去,不紧不慢道:“本王身体不适,托王妃替本王传书盖印送出来,是谁不服?”
底下鸦雀无声。
齐令珩为蔺云婉正名:“本王忧虑江潜水灾,夜不能寐,王妃怀着身孕为本王、为江潜百姓出谋献策,得本王允许,才整理成书,一道道传下来。”
“而你们——”
“不光心里没有百姓,也不为本王分忧,还在这里造谣生事。”
“你们究竟是想污蔑王妃,还是说……意在本王?”
他四两拨千斤地撇开了蔺云婉的责任,也不避谈她的功劳和聪慧。
官员们噤若寒蝉。
谁敢指责桓王啊!
太子一死,桓王就是天下之主!
“下官不敢!”
十几个官员异口同声。
齐令珩冷眼扫过去,沉默了一阵,才起身离开。
以知府为首的人,各个虚脱地坐在地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妃在哪里?”
齐令珩一回蔺云婉暂住的宅子,就急得不行。
她怀着身子,跟这群酒囊饭袋子打交道,他们还敢说她的不好!
吕妈妈跑起来都跟不上了,只能用声音在后面追:“王爷,王妃在主院,从长廊过去就是……”
齐令珩真的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