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底裤一片湿黏,江云骓的脸黑得不像话,月貌进屋伺候他洗漱,柔声提醒:“少爷今日约了永安侯世子去马场玩儿,这个时辰了还去吗?”
“自然要去,我是那种喜欢失约的人吗?”
月貌默默给江云骓换好衣衫,等人出了门,便开始整理床铺,却在枕头底下发现了那条被揉成一团的底裤。
月貌脸色微变,又惊又怕。
江云骓已及冠,有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但殷氏已抬月貌做了通房丫鬟,他有需求不找月貌,反而自己憋着。
若让别人知道,月貌当如何自处?
江云骓并不知道月貌在想什么,黑沉着脸出门,然而马车没出多远,一个怯懦柔软的声音便传入耳中:“请问你知道丝线铺该怎么走吗?”
见鬼!怎么哪哪儿都是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江云骓以为是幻听,没有理会,过了会儿却又听到一模一样的问话。
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江云骓到底还是掀开车帘。
今日阳光正好,因有商队路过,道路有些拥挤,马车行的很慢,马车外,花容穿着一身蓝白丫鬟衣裙,正笑盈盈的看着一位货郎。
她梳着最简单的发髻,身上并无饰品,脸上也没有脂粉,因为胆怯,两颊有些红,像刚开始成熟的桃子,散发着青稚的香甜。
对着别人倒是笑得很开心!
江云骓本想放下帘子不理会,却见那货郎趁机拉住了花容的手,她吓了一跳,却不敢大呼小叫,都快急哭了。
“……”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她怎么不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