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倒是不觉得疼,自己往伤口撒了药,连绷带都是自己用牙齿咬着打的结。
做完这些,他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递给花容:“以后把这个带着,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许能用上。”
今天太子表现出来的恶意实在太多,江云骓赛马的时候一直担心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在花容身边保护。
那匕首很轻巧,贴身携带很是方便,上面还残留着江云骓的体温。
花容习惯性的推辞:“若有意外,我可以用头上的簪子保护自己,不用……”
“簪子没有这个好用,”江云骓打断花容,强硬的命令,“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太后派来的宫娥就在外面守着,怕她们招来,花容只好收下匕首。
休息了一日,昭和帝的精神好了很多,亲自出面做箭术比试的裁判。
射箭比赛马要方便观看很多,宫人准备好靶子,大家站在同一距离比中靶的精准度就行。
能来参加春猎的世家子弟都是练家子,刚开始靶子只有三十米远,大家的准度还是挺高的,但到了五十米开外,准度就开始下降,有的甚至脱了靶,最终留下来的除了江云骓和江云飞,还有四个人。
箭靶的距离已经够远了,第二轮是蒙眼射箭。
江云骓在这一轮的表现很突出,一点儿失误都没有,昭和帝对江云骓的箭术很是满意。
第二轮结束,只剩下江云骓和江云飞还有今年的武状元。
三人的箭术已经很精湛了,但为了分出胜负,第三轮是让宫人举着靶子让他们射。
江云飞和江云骓都毫不犹豫的拉弓射箭,武状元却迟迟没能拉弓。
他没有杀过人,又是第一次在御前这般表现自己,承担不起失误的后果。
有人提议:“江大人和中郎将不分伯仲啊,那就让他们并列第一好了。”
昭和帝也有此意,太子却开口说:“本宫有个办法,兴许可以分出胜负。”
所有人都看向太子,昭和帝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太子继续说:“为将者,最忌心慈手软,很多人面对穷凶极恶的敌军能下得去手,却容易被弱小的妇孺骗过去,本宫觉得可以让灵清妹妹做箭靶试试,正好可以锻炼一下妹妹的胆识。”
听到这话,江云骓的眉头死死皱起,但记着江云飞昨日的劝诫,强忍着没有立刻驳斥太子。
李屹在旁边说:“郡主流落在外多年,好不容易才回来,让郡主做箭靶为免有些不合适吧。”
李湘灵跟着点头:“对呀对呀,女子胆子本来就小,没必要这样吧。”
太子反问:“江大人和中郎将的箭术大家都是看到了的,你们这般阻拦,难道是觉得他们能射中靠的都是运气?”
这人无完人,再厉害的人也有可能失误啊。
李屹还想说些什么,江云飞淡声应道:“微臣觉得太子殿下的提议很好。”
太子对江云飞的回答很满意,看向江云骓问:“阿骓觉得如何?应战吗?”
江云骓握紧拳头,看了花容一眼,一字一句的说:“我认输。”
他没办法对着花容拉弓射箭。
江云骓认输,按理就是江云飞赢,太子却说:“阿骓虽然成长得很快,但和云飞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既然云飞觉得可以,还是让他演示给阿骓看看,也让阿骓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