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就在后天,说是提前,花容也只不过需要在陵园待够两日罢了,算不得什么。
花容表情未变,很冷静的接受这个安排,江云骓却皱紧眉头。
安王见状说:“妹妹若是害怕,可以让阿骓陪着一起去,驿站有这么多人守着,我不会有事的。”
“不用,”花容拒绝,“为父亲守灵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觉得害怕,中郎将此行最重要的是保护三皇兄。”
尹昉也跟着点头:“江校尉已经安排了重兵在陵园保护,郡主不会有事的,中郎将还是在这儿保护王爷比较好。”
花容只是个弱女子,不会有人对她有什么不好的企图,而且齐王和齐王妃都死了,她的安危哪有安王的安危重要?
尹昉说完,和安王一起看向江云骓。
花容垂着眸,没有和江云骓对视,抗拒的姿态很明显。
她不想和江云骓有太多接触。
江云骓喉结滚了滚,哑声说:“郡主说的有道理,下官理应寸步不离的保护王爷,下官先去安排人手护送郡主去陵园。”
一刻钟后,花容坐上马车朝城郊陵园出发。
齐王的陵园还是用江家那处庄子修的,里面种了很多树,还修了一座二进的小院给守陵人住。
花容到后先去墓前给齐王上香。
守陵人点了香递给花容,看着墓碑上的字,花容突然觉得挺奇妙的。
当初她陪江云骓去王府吊唁齐王,江云骓因为和萧茗悠置气,差一点儿就让她给齐王上香。
如果她身上真的流着齐王的血,那次没能上成香,算不算是天意安排,不让她认这个父亲?
花容想了些有的没的,上完香便被引进院子里。
院子前厅已经被布置成灵堂的样子,来做法的高僧全都聚在厅里诵经祈福。
厅里光线有些暗,白幡随风而动,经声阵阵,不像寺庙里那样让人觉得安心,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花容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去到自己住的房间。
屋里准备了长明灯,还有木鱼和佛经,用过午饭,花容便点了灯,跪在蒲团上敲起木鱼。
花容心不诚,一边念着佛经,一边在屋里四处摸索查看有没有机关暗道。
太子若是想杀安王,肯定是要伪造成意外比较好,但若动手的人是想废太子换新储,这场刺杀肯定要声势越大越好。
不过不管哪一方要动手,祭祀当日都是最佳时机。
陵园有那么多官兵和僧人看着,安王不管是意外死掉还是被人刺杀,都有足够多的人证。
可这些人要怎么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