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让花容不用过来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心脏比腰上的伤还要痛上一分。
花容并不知道江云飞在想什么,她满脑子都在想自己中蛊期间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样的事会让大少爷在意,却又不能说出口让她知道?
花容很想想起来,可她脑袋一片空白,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接下来几日花容仍在墨晋舟身边照顾。
天气越来越热,墨晋舟伤的重,伤口又老是被花容气得崩裂,免不了发炎高烧,遭了不少罪。
这天花容烧了热水准备帮墨晋舟擦擦身子,江云骓突然进来。
见花容帮墨晋舟解了腰带,眉头一皱,沉声问:“你在做什么?”
花容解释了下,江云骓的眉头皱得更厉害,冷声说:“这种事让其他人来就行了,不用郡主亲自动手。”
花容没有坚持,收回手问:“三少爷突然来是有什么事吗?”
江云骓这才想起正事,扫了墨晋舟一眼说:“朝中叛乱已定,太子被软禁在东宫,欲图趁机作乱的五皇子也被关进大理寺,越西使臣团抵达瀚京,穆苍让人送来王印,命越西所有人归顺昭陵,不得再行反叛之事。”
墨晋舟对江云骓的话没什么反应,闭着眼睛装睡。
江云骓眼尾微垂,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花容:“对了,卫家给你写了一封信。”
江云骓给了信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灼灼的盯着信封,分明是很想知道信里都写了什么。
花容也没藏着掖着,打开信看起来。
信写了足足八页,前面两页都是阮氏对花容的关心。
她让花容不要担心朝廷的责罚,卫家知道她是无辜的,并且会向陛下求情,让花容免于受罚,就算郡主的身份保不住,卫家也会继续为花容撑腰,不让她被别人欺负。
后面六页都出自卫映辰之手。
卫映辰不是在墨晋舟采买粮草的时候发觉他有狼子野心的,而是在齐王纳萧茗悠做继室的时候就发现了墨晋舟的存在。
墨晋舟为齐王准备了一份大大的贺礼,很巧的是,那份贺礼是在卫家商号买的,当时墨晋舟刚开了一家成衣铺,顶着奸生子的身份被所有人欺负,却豪掷千金买了那份贺礼。
卫映辰觉得奇怪,便让人暗中调查墨晋舟的身世,他没查出墨晋舟和齐王是父子,却查到齐王这些年一直在用各种名目给墨晋舟钱。
花容把卫映辰的信全都念给墨晋舟听,幽幽道:“哥哥,卫家家主比你想象中的聪明多了,哥哥现在还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吗?”
“给我滚!”
墨晋舟气得怒吼。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儿大呼小叫?”
江云骓不客气的踢了墨晋舟一脚。
墨晋舟吃痛,脸色苍白了些,想要反抗却因为胸口的伤动弹不得,气得吐血昏迷。
江云骓没管他,和花容一起出去后,绷着脸说:“他是朝廷要犯,只要死不了就行,你用不着伺候他。”
花容点头应下,斟酌着字句问:“三少爷,我对中蛊后一些事记不大清楚了,大少爷今日因此有些生气,三少爷可知道是因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