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可是花了十金才抢到一斤精盐,这才过了三天,家里那些盐就只值一百文了?
那不就相当于他的钱全都打了水漂?
“没听错,确实是十文一两,一百文一斤,您瞧外面那些百姓全都是赶着去买盐的!”
小二朝门口努了努嘴。
全咸阳城的百姓全都奔走买盐,别说今日没生意,估计最近几天都没生意了!
“哎呦……”
掌柜扭头看向门口疾步奔走的百姓,顿时心跳加速,呼吸困难,难受的捂着胸口。
他这家店不大,大秦的税赋又高,攒这十金属实不易。
现在就这么没了,谁能接受的了?
好在他买的少,干个一年半载也就赚回来了,可崔家就不一样了。
此时的崔生被老子崔景同吊在房梁上,用皮鞭好一顿抽!
原本白净的皮肤,现在已经是鞭痕累累,血迹斑斑。
原配夫人还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情,“老爷,生儿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这是要打死他吗?”
“哼!亲生儿子?亲生儿子有这么坑老子的吗?我看他就是与那些盐贩子串通好了,看来坑老子钱的!”
崔景同手握皮鞭,胸口不断起伏,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被气的不行。
“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生儿还小,做错事是难免的,钱乃身外之物,没了咱再赚呗!”
夫人哭着劝说。
“赚?说的轻松,那可是三千多金啊,我们崔家得多久能赚回来?你真当那些金子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崔景同越说越气,上去又是一鞭子,血痕顿时爆起。
疼的崔生嗷嗷直叫,“哎呦!”
“老爷,您消消火,大少爷年纪轻,又一直流连在青楼,哪能看穿那些人是骗子啊!”
一位小妾拿着丝绸帕子,在崔景同的胸口轻抚。
说是让他消气,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啪……”
“嗷……!”
果不其然,在听了小妾的劝说后,崔景同上去又是一鞭子,这次用的力道比之前还大,根本不是血痕,直接就见血了,口里还在咒骂,“特娘的,他都二十了还小啊?整天正事不干,就想着去逛青楼,泡娘们,老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继承衣钵,开始酿酒做生意了!”
“啪……”
可能是觉得还不解恨,上去又是一皮鞭。
“啊……”
“爹,这也不能怪我啊,那些人大张旗鼓的在咸阳城售卖,我哪知道他们卖的是私盐啊?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买啊!况且我也只买了一斤,另外一百人可是爹让我去买的!”
“啪……”
“你小子还有理了!”
“咝……!哎呦……!爹,那谁也想不到之前比黄金还珍贵的精盐,一下子就烂大街啊!”
崔生这叫一个冤啊。
前几日也不知道是谁推着他出去买盐!
买回去还觉得不够,自己又赶着马车给人家送钱,结果盐没装在马车上回来,反倒是自家老子躺在马车上被拉回来!
晕了一天一宿,又躺在床上休息了两天,体力刚恢复就听到这个噩耗,立马就将他绑了,好一顿皮鞭子,他找谁说理去啊!
“我让你小子还嘴!”
“啪……啪……”
崔景同咬紧牙关,上去又是两鞭子,将心里这点恨全都发泄到了儿子身上。
总觉得不是这小子开端,他就不可能花那几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