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时。

名花街派出所。

黑影院老板被带着手铐，推进了审讯室。

孙振国拉开他对面的椅子，抬手间，给自己点了一支洋烟。

熟练地将烟灰缸拉到面前，翘起了二郎腿。

“叫什么名字？”

和影院老板自知跑不了，暗暗后悔不该那么着急，被公安逮了个正着，眼下却也只能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刘明。”

“年纪。”

“35岁。”

“家是哪儿的？”

“家在莲花村，四组。”

孙振国捏着烟嘴，使劲的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烟雾缭绕在他周围，微微眯着眼睛，状作思考。

“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不到两年，一年七八个月……”

“除了做皮条客，还提供什么服务？”孙振国一支烟到底，随意的捻灭在烟灰缸里。

刘明老老实实的摇头。

“没有了，就这一个，还总也不开张。大兄弟，我可没撒谎，我开这家店，一开始就是想挣点儿零花钱，是后来有人给我出了这么个主意，送来这些照片，我想着能多挣点是点，就昏了头。”

孙振国哼了一声，严肃的倾身向前。

“别说你不知道，干这个是违法！还有你的那家黑影院，本身就是不合规定！”

“是是，我知道，兄弟，我已经知道错误了，你就宽宏大量，给我一次机会吧。”

孙振国的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随即又问：“给你照片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啊，他是……”刘明面露犹豫，碍于那个人的身份还有牵扯，他在权衡利弊。

听说，那家伙是个搞艺术的，在春城声名远播，认识的人脉很多都不简单。

固然他把那个人卖了，能减轻责罚，可是他出去以后，那个人要是报复他，不还是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砰的一声，孙振国在桌上拍的响声，吓了孙振国一激灵。

“说话！”孙振国严肃的呵斥。

刘明双腿一抖，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不知道她叫啥，就知道，他是搞摄影的，来过我这里两次，一次给了我这些照片，一次，给我拍了一套写真集。”

“搞摄影的？你跟他说话，口音听得出他是哪里人？”

“能听出来，就是春城本地人。”刘明的脑门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想要用袖子擦，然而手却被拷着。

这时候，他才有了一种失去自由的恐惧。

忙不迭问：“兄弟，我这情况，算严重吗？那如果要罚……得罚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孙振国怪笑了一声。“一年两年，算长还是算短？刑法规定，牟利为目的，制作、复制、出版、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你自己说，你这情况得判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