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时不怒反笑:“说够了吗?”
“……”
乔予像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棉花上。
薄寒时扣着她细细的手腕子,轻轻一扯,薄唇与她的唇瓣快要贴在一起。
他垂眸看着她,黑眸里漾开点点笑意:“还不解气?”
“再让你咬几口?”
“……”
乔予被搞得一下没了脾气,她张了张嘴唇,没动作。
薄寒时好笑道:“小狗,还不咬?”
“……谁是小狗!”
他大手拨了拨她的耳鬓,眸光宠溺至极:“咬人这么厉害,还不是小狗?”
“……”
乔予横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踩着高跟鞋抬脚就要走。
“啪叽”一声。
高跟鞋踩碎了扔在地上的框架眼镜。
“……”
乔予一惊,缓缓挪开脚,那框架眼镜,已经在她高跟鞋的碾压下,成了碎片……
薄寒时轻轻挑眉:“打算怎么赔我?”
她着急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黑灯瞎火,她真没看清楚脚底下的路。
不过,薄寒时怎么戴起眼镜来了?
她记得,他视力一向不错,从来不戴近视眼镜。
不过戴上银边的框架眼镜,看起来更是衣冠楚楚,斯文败类。
“回头我重新帮你配一副……”
薄寒时一把攥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握的紧紧,“眼镜没了,我现在看不清路,予予,你得负责。”
看不清路?
乔予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薄寒时的眼睛一眨不眨。
好像真的出问题了,不像在开玩笑。
“你眼睛怎么了?”
“毒素在体内积累了太多天,余毒未清,失明了一阵子。”
他话音轻飘飘的陈述着事实。
可乔予却是心里一紧,“失明?”
这么严重?
隐约捕捉到她脸上的惊骇,薄寒时怕吓着她,又解释道:“视力在慢慢恢复,但现在没有眼镜,这里光线又太暗,我看不见脚下的路。”
废旧工厂外面的路,不是平坦的水泥地,碎石子铺的小路,有些崎岖。
乔予反手扶住他的胳膊,提醒道:“路不平,你小心点。”
薄寒时享受她的搀扶,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开车送我回酒店?”
乔予一时没回应。
薄寒时以为她不乐意,便说:“你刚才要是没踩烂我的眼镜,也许我还能自己开车回酒店,但现在,我跟瞎子开车没两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