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琛凝望着保温箱,越发收紧拳头,咯吱作响,“森洋,传令下去,封杀祝家。”
“三哥,温宁还没找到,也许她真的坠海了呢,也许这件事另有隐情。”
“谁再敢为那个女人说话,别怪我厉北琛翻脸无情!”
霍凌皱眉,仍然说,“三哥,我知道你受伤极深,可退一万步讲,温宁再狠心,也为你留下了这个孩子,不看森面看佛面……”
“呵?”他绝冷的心,冰冷的表情像淬了无数寒冰,再也无法融化。
“不,她不是留下,是遗弃,是不要!霍凌,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心情,就跟,死了一样。”
他那双眼睛,像深渊,投进石头,而再无响声,那恨,也许就有那么深。
黎向晚在门外听到,身心畅快。
她转身,胜券在握的打电话,扬起高高的脖颈,“三哥下令封杀祝家,知道怎么推波助澜吧?何钦,拿着更多的滟照去找祝遥遥,威胁她敢开口,祝家二老要为她陪葬,渲染她的新闻,让她成为街头老鼠!”
这样,祝遥遥这个‘证据’,她就不愁她会开口了。
几天后,帝都那边的人手传回消息,李承聿的审讯警局外,并没有抓到可疑的来营救他的女人。
森洋心酸的回禀厉总,不敢说情,只能道,“厉总,看来温小姐没有去救李承聿,黎小姐那晚是看错了还是谣传?说不定温小姐真的失足坠海了!我们得加大人手去搜海域。”
厉北琛闪神,也只有一秒,想到另一个孩子那么小一点被扔进海里的样子,他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疲倦的冷笑,“那也是为我的孩子去陪葬了。找到我的孩子……我要厚葬他。”
一个月后,黎向晚买通的海域搜救队队长偷偷告诉她,“黎小姐,海下珊瑚暗礁处发现两具不完整的尸首,一大一小,小的是个婴儿。”
黎向晚眼冒亮光,几乎满心欢喜,总算尘埃落定,确认温宁是尸体了!
她迅速汇了一笔巨款给这个队长,让他伪造成:只发现一个婴儿的结果。
当厉北琛收到这个结果,仿佛只有一声嗤笑,心冷如冰。
他孤零零的在海底躺了一个月,而他的母亲,果然是狠心扔掉他,就走了。
他赶去警局认领那小小的可怜的尸首,他捂着修长昏湿的眼角,独自在那间停尸间呆了一天。
后来,他将孩子葬在榕城最名贵的陵园。
后来,温宁这个名字,一夜之间在榕城被抹去,销声匿迹!
任何人都不敢在厉三爷面前,提起这两个字,关于那个经商奇才的温小姐,一年内二嫁给榕城最厉害的两个男人的温小姐,害得李家二少罹难的温小姐。
她的艳闻,就像这城市久下不休的雨,突然一夜天亮,香消玉殒也便再无痕迹了。
黎向晚稳坐准厉太太的位置,她彻底胜利了,温宁已死,她让三哥误以为她活着逃了,将之恨入骨。
她本以为,在最初的愧疚之后,对那个小孽种,三哥也会恨屋及乌的!
可她低估了孩子在三哥心中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