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偷偷开了机,向外界汇报着消息。
而陪审团和三位法官也好不了多少。
刘传文劈头盖脸骂钱如海:“说什么要当众重判李风,这下好了,这事如果捅出去,咱们在座的全完蛋。当初就应该听李风的,不公开审理此案,至少出了事还能有办法补救。”
钱如海一边抹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说,“刘院长,怎么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都不想啊。没想到田森那小子竟然这么拼命的帮李风。咱们要不要先向沈书记汇报汇报情况啊?”
宋庆松骂道:“汇报个屁!沈书记没收钱,现在跟我们是一块,一旦出了事,一准拿我们开刀。”
刘传文毕竟经历了一辈子风风雨雨,点了支烟沉思半响说道:“法不责众,这份名单上有西京城三分之一的官员,况且副市长高建军也在里面,高建军跟沈书记和孔秘书长走的都很近,背后也有不小的能量,咱们只要紧跟他,一定能过了这关。”
钱如海定了定神,问道:“那李风怎么判?”
刘传文骂道:“还判你麻痹啊!那小子说了给我们十分钟时间,分明是要鱼死网破。赶快出去把他放了。”
十分钟一晃就过去了。
三位法官和一众陪审团重新各就各位,原告席上牛得草已经忐忑不安忧心忡忡。他老是老了点,脑子还是没有糊涂的,能把牛氏集团二十多亿市值的大公司玩转在鼓掌之间,说他是老不死的妖精也不为过。
牛得草已经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危险气味。皱着眉头前思后想仔仔细细掂量了一遍,没有发现哪里有问题,更想不出李风有什么杀手锏能翻身。
沈涛胜券在握的安慰他:“牛董事长不用担心,我叔叔已经暗中对刘院长示意过,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就等着看李风绝望吧。”
牛得草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望着刘传文。
刘传文正襟危坐,庄重威严,声音带着一股子明镜高悬的正气道:“经三位法官以及陪审团商议,根据原告被告所呈交的证据,以及有关法律法规,一致认定,被告人李风杀人罪名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终审宣判后不得更改,不得上诉。也就是意味着李风彻底没了事,牛凤年死也是白死了。牛得草那百分之三的股份算是打了水漂。非但如此,要不了多久,在妹夫黄叔良、心腹律师方文海的巨坑下,估计他会变得身无分文,一穷二白。
牛得草呃的一声,面如死灰,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遥望着李风,在喧闹嘈杂的法庭里,李风正冷冷的盯着他,说了几个字,没发出声音,口型却足以让他看的清清楚楚。
那三个字和一审宣判结束时牛得草说的一样:“去死吧!”
牛得草当场抽了,翻着白眼,心脏病突发。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多少年前,牛得草趴在那幼儿园老师身上耸动的时候,在她老公面前嚣张大笑的时候,提起裤子跨过犯心脏病猝死的女孩爹爹尸体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岁月轮回个数年,应了一句老话:“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